“这……”
陈庆之犹豫了一下,抱歉地摇了摇头:“张相公,实在是对不起,包大人曾有吩咐,不得将与案情有关的事泄露给外人听的。”
张尧佐呵呵一笑:“难道我在庆之眼中还是外人不成?咱们可是差一点就做翁婿的。”
这老家伙真的是好不要脸,明明是你想让自己给你当女婿,自己可是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这翁婿一说又从哪里来。
心里把张尧佐骂个痛快,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拘谨的样子,淡淡一笑:“张相公说笑了,下官哪敢高攀,至于案情一事,实在是包大人有严令,若张相公真的想知道,不如我带你去包大人那里,你一问便知。”
听到陈庆之把事情推给了包拯,张尧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自己才不相信陈庆之不知道自己跟包拯之间的关系,想从他那里打听出跟案情有关的事情来,那比登天还要难。
事情的突破口,还是得放在陈庆之的身上。
想到这,张尧佐突然走到门口,冲着院子里的人大声吩咐道:“来人,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抬进来。”
抬?
陈庆之心中隐隐有丝不妙的感觉,连忙问道:“张相公这是何意?”
“呵呵,庆之马上就会明白了。”张尧佐的笑容里明显多了些含义,让陈庆之愈发的不安起来。
不大会的功夫,就只见有人从外面抬进来两口箱子,看他们吃力的样子,陈庆之就知道这箱子里面的东西肯定十分的沉重,砰的一声放到了地上,然后几个人便走了出去。
张尧佐亲自来到其中一口箱子边,一边拿钥匙把锁头打开,一边劝道:“庆之年纪轻轻便中了状元,这日后还得混好几十年官场的,老夫别的不能教授你,可是这官场的一些规矩却可以先传授你。”
“张相公请讲。”陈庆之连忙做倾听状。
张尧佐得意的一笑,不急不忙道:“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得会打点。”
“打点?”
“对,打点。”张尧佐突然把箱子盖打了开,接着一道刺耳的银光便映入了陈庆之的眼中,只见箱子里面全都是一锭锭精致的银元宝,整整齐齐码在箱子中,看上去怕是有数千锭那么多。
“张相公,你这是……?”陈庆之顿时大惊失色。
张尧佐得意的一笑:“想升官,上官你就要打点,想混得好名声,同僚你也要打点,逢年过节、婚丧嫁娶这些日子都不能错过,哪一样不要钱?我看庆之家中似乎有些家底,只是想你要是想继续做官,做大官,就必须要有钱才行。”
说了半天,还不是给自己找借口让自己收下这些钱不可。
陈庆之看了一眼箱子里的银元宝,正色道:“相公说得没错,只是在下对做官一事其实并不怎么看中,心中最大的心愿却是做一普通的教书先生即可,至于做大官……更是想都没有想过,再说家中还算小有积蓄,这些银子还请张相公使人抬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