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陈庆之一肚子火,就在白依依刚刚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抓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月小小似乎从陈庆之的脸上看出了什么,试探地问道:“怎么,那唐步宽又给你亏吃了?”
“何止是吃亏,他这次是想把我连皮带骨头全都吞下去。”一抬头,又是一杯烈酒喝了下去。
“这么厉害,快说说,他到底怎么说的。”月小小越发的好奇。
三杯酒下肚,陈庆之的话也多了起来,自己就把唐步宽提出的要求跟两人说了一遍,接着苦笑道:“你们说说,这人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他想升官找不到门路,我就替他灭了九连寨,功劳全都归他,这一年我的棉花是一点没卖出去,可是钱我可是没少他一文,整整五万贯,我换来了什么?就换来他更大的胃口?”
陈庆之越说越气,就差指着唐步宽的脸骂娘了。
只是等到陈庆之冷静下来时,自己却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骂,只要唐步宽还是这易州的知府,自己就得乖乖把地全都转给他,破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这句话可不是说说玩的,那唐步宽只要随便找个借口,就可以把自己给关进大牢里,到时候别说还给你一百万贯,就是一文不给,你也得乖乖把地转给他。
“这么多地,总不能便宜了那老家伙,要不这样,我去找几个兄弟,偷偷把他宰了怎么样?”
别看月小小已经不当山贼了,可是依旧不能完全洗脱以前的匪气,一开口就是打打杀杀的。
“杀?”陈庆之冷笑道:“那唐步宽可是一府之主,除非你杀了他之后,扯旗造反,要不然的话,大宋的密探肯定不会放过你。”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乖乖把地全都让给他吧。”月小小露出讪讪的表情。
“当然不能白让,我再想想,说不定还有挽救的办法。”
就在陈庆之想怎么才能保住自己土地的时候,留在飞燕阁的唐步宽却跟别一个人在谈着话。
“你说什么?东西没找到?”唐步宽眼睛一瞪。
“大人息怒,那帐房死了之后,小的就把整个镇子都围了起来,从头到尾翻了一遍,也没找到帐册。”
“难道那帐册还能长腿飞了不成?”唐步宽越想越气,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小,小的倒是怀疑一个人。”
“是谁?”
“早上的时候,陈庆之的人马曾经从镇上离开,属下开始觉得他只是路过,嫌疑应该不大,后来又一想,会不会是那帐房把帐册藏到了他们的马队中,恐怕他们都不知道有这份东西的存在?”
唐步宽想了想,好像有这种可能,可是自己刚跟陈庆之翻脸,又该怎么跟他开这个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