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知鱼的话,喜公公脸上的表情自然变得难看得很,自己本来还想借这次机会好好地捞上一笔,谁料眼看着就要把张知鱼的百万家产拿到手里了,结果却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哪怕是已经看到张知鱼如此的悲伤,喜公公依然找来一些认识张文秀的人,直到断定这个死人果然是张文秀时,这才有些不甘心地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从客厅的桌子上拿起来几张纸,看清上面写的字时,慌忙地拿到了喜公公的面前,面带喜色道:“公公请看,这封信好像是张文秀写的。”
“咦?”喜公公好奇地把信接了过来,仔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冲着张知鱼冷哼道:“张知鱼,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知鱼脸上的眼泪未干,听到喜公公的话时慢慢把头抬了起来,疑惑道:“喜公公何出此言?”
“这封信乃是张文秀所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是你让他进京贿赂谢敬伦,如今事败,你却让他替你扛下了所有的罪名,张知鱼,你居然能做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杂家又怎么能看得下去,来人,将张知鱼抓起来押解进京。”
不到一天的功夫,张家的剧变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杭州府,所有人都在纷纷议论着这件事情,包括张文秀的死,包括张家的剧变,自然还少不了那个被抓起来已经押解进京的张知鱼。
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陈家的门前突然多了一顶小轿,门子接过轿夫递过来的名贴时,顿时被上面的名字给吓了一跳,连通报都没有通报,就把轿子给让了进来,听到消息的端木青云连忙迎了过来,抱拳问道:“范大人,这么匆忙前来,可是有急事?”
摇了摇头,范仲淹直接了当地问道:“陈庆之呢,把他给我叫出来。”
“官人正在书房温书,我这就去叫他。”
“温书?我倒要看看,这时候他怎么还能温得下去书。”
范仲淹面无表情地跟着端木青云来到陈庆之的书房,不等他禀报,自己便推门走了进去,倒是书房里的陈庆之似乎被吓了一跳,抬起头时却惊讶道:“先生,你怎么来了?”
范仲淹绷着一张脸来到陈庆之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喝道:“陈庆之,你好大的胆子。”
听这语气,就像是抓到自己什么缺点似的,陈庆之脸上的表情一滞,连忙摆了摆手,让端木青云把其它人先带下去,等到书房的门重新被关上时,自己立刻换上了一付嬉皮笑脸的模样,笑着道:“先生你别先生,弟子有什么不对之处,你尽管指出来就是,气大伤身,喝口水,先消消气再说。”
似乎早就料到陈庆之会是这么一番模样,范仲淹连水都没有接,直接问道:“我问你,你前几天是不是去东京了?”
“是呀,我不是跟先生说过了吗?”陈庆之点了点头。
“那你到了东京之后,到底干了些什么事,还不快给我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