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不会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先来。
蜷缩在牢房中的张知鱼耳边听着四周不时传来嘤嘤的哭声,心里却纷乱如麻,回想自己以前做的决定,心里却是万分的懊恼,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陈庆之的成功左右了自己的思想,张文秀他果然不是一个能成大事之人,这一次恐怕整个张家都会被他给连累了。
进京?
这肯定不是最好的选择,那里人生地不熟,这么一大家子去了,能不能全回来都是一个问题,所以,眼下不管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文秀做的,一定要将他撇开才行。
想到这,张知鱼终于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接着拍了拍牢房的铁链,大声道:“来人呀,我要见喜公公。”
……
这是哪里?
张文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中只看到一盏微弱的油灯在自己眼前,自己刚想动动身体,却突然惊慌地发现自己的手脚全都已经被绑到了椅子上面。
“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在哪里?有人没有?救命呀!”
越想心里越怕,张文秀开始变得慌张了起来,手脚拼命地挣扎着,可奈何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非但没有半点松动,反倒是把自己累出一身臭汗。
就在这时,张文秀突然听到身后好像有开门的声音传来,一想到自己现在这种情况张文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股寒气突然从脚底下升起,浑身的寒毛直立起来。
“你,你是谁?抓我干什么?你想要钱?要钱我有,只要你不伤害我,要多少钱我都给。”
“呵呵,如果说我要的是整个张家呢?”一个身影跃过张文秀,坐到了他的面对,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张文秀看到对面的人时就跟见到了鬼一样,吃惊地张大嘴巴,接着厉声喝道:“陈庆之,你疯了不成,还不快点把我给放了,要不然,就算你师傅是杭州府尹也保不住你。”
陈庆之脸上的表情丝毫没变,脸上讽刺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轻轻哼道:“张文秀,难道你还没看出来,我做了这么多事都是为了什么?放了你?难道让你回去继续与我作对不成?”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文秀脸上似乎有些呆滞,琢磨了好一阵子,似乎醒悟过来什么,莫非陈庆之已经不打算放了自己?他,难道是要杀了自己?
想到这种可能,一种莫名的惊慌感便袭遍张文秀的全身,就连脸上的肌肉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一般,因为惊悚而颤抖着嘴唇喃喃道:“陈公子,以前都是在下年轻不懂事,所以才与你为敌,以后绝对不敢与你作对,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你就放了我一马吧。”
“你真的不再与我作对?”陈庆之看起来似乎相信了张文秀所说的。
“真的,我张文秀发誓,以后若与陈庆之作对,天打五雷轰,绝对不得好死。”
点了点头,陈庆之一伸手,从桌子下面居然拿出一套文房四宝来,自己随手一指道:“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