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种人,是打不死,也赶不走的存在。
现在的张知鱼对陈庆之来说就是这种令人十分讨厌的人,虽说张家现在实力不及以前,可是毕竟几十年的底子还在,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时不时地出现在你面前,虽然拿你没什么办法,却总要恶心你一次。
偏偏对这种小强,陈庆之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连根挖起,商战是商战,可是一但连人家祖坟都要掘了,那好像就有些过了。
没办法,就算自己知道苏家跟张家联合起来准备对付自己,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毕竟江南的织造底子实在是太大了,自己没办法控制住所有的源头,只能是尽力压低成本,把市场的份额先抢过来再说。
回来的第二天,陈庆之就跟钱不换交换过意见,自己先挑出几个地方让他先去走一遍,要求其实也不多,第一,风调雨顺,没什么太大自然灾害的地方。
第二,要有足够多的土地。
第三,要有方便的交通。
只要满足这三点,就是陈庆之最理想的地方,当然,哪怕是买地的价格高一些,自己也能承受得了。
钱不换走这一圈,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暂时苏家跟张家还隐藏在背后,自己也懒得搭理他们,跟古寒聚了一次之后,陈庆之便得到县学去报道了。
做为今年县试的头名,而且事情还闹得这么大,陈庆之这三个字在学子之间早已经是广为流传,等到陈庆之进到县学之后,立刻就被同班的同窗给包围起来,享受着跟后世明星一样的待遇,一天到晚总有人来跟自己说话,一开口就是什么‘久仰陈公子大名……’
久仰个屁呀,自己待在锣鼓巷那么多年也没见谁去拜访一下自己,说不定自己落榜的那一刻,还有人在背后笑话自己呢。
可是入乡随俗这四个字,陈庆之还是懂得的,不管是谁,只要是跟自己打招呼的,自己一定要招呼回去,中午的时候,还请同班的十几个同窗一起去酒楼吃了顿饭,这关系一下就近了许多。
在陈庆之看来,这顿饭似乎只是增进友谊的一座桥梁,可是就在这饭桌上,自己却得到了一条特别重要的消息。
班上有位叫张玄灵的同窗,比陈庆之要早一年进的县学,今年也打算去府州试一试,知道陈庆之乃是范仲淹的弟子,一直装做跟陈庆之的距离比较近,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也是坐在陈庆之的身边,直到这一顿饭吃完了,大家伙都走得差不多的时候,他却偷偷指着一旁的茶馆道:“时间还早,我有几句话想跟庆之聊聊,咱们这里谈。”
最近虽然事情不多,但是乱七八糟加起来的话,陈庆之的时间也并不是很多,心里就有点抗拒,笑了笑道:“不瞒兄台,在下家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要不明天可好?”
张玄灵笑道:“不会耽误陈兄太久的,也就是一壶茶的功夫,说几句就走。”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陈庆之又不好拒绝,只能跟着他进到了茶馆,两个人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下,要了一壶茶之后,张玄灵却不开口了。
一看他不说话,陈庆之就有些着急,疑惑道:“张兄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