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扭头看了一眼鲍兴,倒是疑惑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跟庆之有什么仇,居然这般狠毒?”
“他说他是漕帮的人。”
“漕帮?”古寒身为杭州指挥使,又何尝没听过漕帮,只是自己不屑与这帮人为伍罢了,现在听到这帮人居然敢来找陈庆之的麻烦,自己脸上顿时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到了鲍兴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嘴角勾出一抹邪气:“小子,胆子挺大的呀,看来你们还没明白这杭州到底是谁说的算,这回老子就让你们知道知道。”
这边押着鲍兴一行,还有一部分人在陈庆之的带领下连忙赶回到了苏家织坊,只是到了这里之后,陈庆之却傻了眼,只见数十人垂头丧气地跪在地上,身上被麻绳给捆得结结实实,每个人鼻青脸肿的同时,身后还有好几个人在看守着。
看到陈庆之平安无事地归来时,苏小容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连忙来到陈庆之面前,两个人相互问候过之后,苏小容倒是疑惑地问起这些人是什么来意,为什么跑这里来闹事。
陈庆之只知道这些人是漕帮的人,至于审问这种事,还是交给范仲淹才是,毕竟人家代表的是官方,自己若是想找漕帮出气,最好也是通过官方才好。
重新让苏小容领着这些工人回去开工,陈庆之则跟古寒一道押着这数十人来到了府衙,听到消息的范仲淹却也是大吃一惊,连自己派出去的师爷都头都被打得鼻青脸肿,这些大胆之人又是什么来头?
刚被押到大堂上时,鲍兴脸上还没有什么惧色,毕竟漕帮势大,跟这些官员早就有联系,多多少少也得给漕帮一个面子,只是得知大堂上的官居然是新到任的知府范仲淹时,鲍兴便已经不复先头的嚣张与跋扈,老老实实的低着头,心里暗暗叫苦。
审讯的过程非常的简单,鲍兴也知道事实都被人看在眼里,自己就算抵赖也不过是多挨些皮肉之苦罢了,反正自己还有一条退路,等范仲淹问起缘由之时,自己半个字都不提自己与陈庆之之间的恩怨,就讲自己是受了顾天奇的雇佣,前来苏家织坊闹事的。
恐怕顾天奇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一时的邪念,结果却被人家给利用,自己本来还在家里等着鲍兴的消息,谁料等到的却是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直到被押到公堂上之后,自己这才知道,原来鲍兴居然也被押在这里。
更加让自己绝望的是,鲍兴居然说自己才是事情的主使。
“大人,小人冤枉呀。”顾天奇心里暗暗叫苦,只能是拼命地喊冤。
都不用范仲淹却找证据,鲍兴便把顾天奇卖得干干净净,包括他给的钱,甚至从他身上抢来的那块玉佩也都成了他收买自己的证据递了上去。
见过证据之后,范仲淹自然是大为生气,先将顾天奇收押,来日宣判。
至于鲍兴嘛,就在范仲淹琢磨着该怎么处置他的时候,陈庆之却突然在范仲淹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听过之后,范仲淹的脸色顿时大变,愣了一下之后目光转到了下面的都头身上,寒声道:“去外面,把一个叫鲍云的人给本官押上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