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虽默默无语,但心里却着实气愤得很。
原本认为自己给过张家教训之后,他们就会收敛许多,谁又料到,这些人根本就没拿自己的警告当回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自己挑衅,昨天是派人捣乱,今天就把自己告到了县衙,若是自己再这么一味地退让,而伤不到张家的筋骨,说不定下一次又会有什么麻烦在等着自己。
陈庆之黑着一张脸,迎着路人惊讶与嘲笑的目光,就这么被押到了钱塘县的大堂之上。
到了公堂之上,陈庆之瞥见除了两边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之外,另一边还站着一位留碰上八字胡的中年人,看了自己被押进来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接着转过身去。
只见那都头抛下自己,独自上前,拱手道:“启禀官人,犯人陈庆之带到。”
“嗯,将他押上来。”大案之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接着陈庆之后感觉到身后的人一推自己,踉跄了几步走到了公堂的中间。
“咦?”陈庆之刚一露面,那大案之后倒是有人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陈庆之,立刻傻了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把他给抓来了?
坐在正中央的乃是这钱塘县县令姓谢名云秋,刚开始听人告状的时候,自己只是觉得陈庆之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并没有想到其它,就让县里的都头去把人给抓来,可是自己这么一看,敢情这个陈庆之自己居然见到过,而且时间还不长,就在前几天迎接钦差的那次宴席之上,而且当时他还跟富阳县令厉景发生了一些冲突,自己当时也在那张桌子上面,记得可是清清楚楚,宋大人可是把那厉景训斥了一顿,将他请到了主桌上的。
这下可如何是好,自己怎么把这位爷给抓来了。
谢云秋心里暗暗叫苦,但现在人已经抓来了,那自己也只有装模作样的审下去了,大不了一会稍稍偏袒一下他,不让他吃什么苦头就是。
想到这,谢云秋抓起惊堂木一拍,大声问道:“下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此时陈庆之身上的铁链已经被去掉,自己拱了拱手道:“学生陈庆之。”
谢云秋习惯性地刚想继续问下去,谁料陈庆之报完名之后,自己反倒是主动地问道:“这位大人,草民倒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呃?
自己还没说话呢,他怎么还反问上了?
若是别人,自己才懒得听他的话,可是一想到陈庆之身后的人,谢云秋只好点了点头:“讲吧。”
陈庆之缓缓站起腰,转过脸看了一眼带自己来的那位都头,正色道:“学生想请问这位都头,学生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用铁链将我捆来?是我罪大恶极?还是我拘不配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