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打听到了。”
正在生闷气的牧有为立刻抬起头,瞪着眼睛问道:“都打听到什么了?”
等到手下的小弟把这口气喘匀了,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哥,那洪帮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帮派,全都是一群小叫花子,那洪英昭便是他们的头,平日里大多时候都聚在东市的那间破关帝庙里面,说是收保护费,其实就是人家看他们可怜,多少给点钱罢了。”
“我呸。”牧有为一听那小子不过就是一个叫花子头时,自己的眼睛立刻瞪大了起来,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骂道:“这含鸟的猢狲,不过是个叫花子头罢了,居然敢骗俺是什么洪帮的老大,今天非把这猢狲的蛋黄给挤出来不可。”
说罢,牧有为一挥手,便要冲出去找洪英昭算帐,谁知他刚走没几步,身边的小弟倒自做聪明地说道:“大哥,今天天色已晚,虽说那些小叫花子在破庙,可是洪英昭不一定在,万一咱们抓了那些小叫花子,让洪英昭心生警惕,不来了该怎么办?”
这倒也是,万一他不在的话,自己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想了想,牧有为觉得这小子说得有道理,拍了拍他的肩膀夸奖道:“不错,跟俺久了,都知道出主意了,那这样吧,今天就算了,明天一早就派人去破庙蹲着洪英昭,只要他一进庙,就把庙给围住,别跑了这些小叫花子,敢坏老子的好事,非让他们尝尝铜钱会水牢的滋味。”
提到水牢,这些铜钱会的人不约而同露出一丝狞笑,水牢的威力只有进去的人才会知道,而且随着潮起潮落,水牢的威力也在不时的变化着,自从这水牢建成以来,从来都没有坚持三天以上的好汉。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牧有为便领着自己手下上百个兄弟出了总舵,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东市的关帝庙走来,但凡路上遇到的,无不闪到了一边,望着这些人的背影,相互猜测着这又轮到谁倒霉了,惹到谁不好,偏偏惹到铜钱会这帮人,真是可怜呀。
路人小心而又畏惧的眼神更加增加了牧有为心中的得意之情,等到离关帝庙近了的时候,自己却突然一拐,找了一家酒楼钻了进去。
酒楼里的小二先是看到有这么多人进来,还以为来了大生意呢,只是看到领头的居然是牧有为的时候,心里不由一阵的暗暗叫苦,脸上却还得摆出一付欣喜若狂的样子,连忙应了上来:“这不是牧帮主吗?这是哪阵风把您给请到我们这里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牧有为挥了挥手,一百多号就这么挤进了酒楼之中,好家伙,整个酒楼顿时被挤得满满登登的,本来酒楼里还有几个吃饭的客人,一看这种情况,这饭也不用吃了,连忙付了钱转身就走。
坐下之后,牧有为到也没有太多的要求,只是拍了拍桌子:“多上些熟肉馒头,一桌再来一坛好酒。”
“得了。”小二应了一声,连忙就下去了,心里越发的苦楚,也不知道这些酒肉还能不能换回白花花的银子来。
牧有为这大部队留在这里吃饭,可是关帝庙的周围却早已经被几个手下给团团围住,目光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只要发现洪英昭的影子,就会立刻反回去通知帮主,到时候兄弟们一起把这里围上,一定不会让这帮小叫花子给跑掉。
等到太阳已经出山的时候,关帝庙的门却是被打了开,视线中七、八个小叫花子打着哈欠从庙里走了出来,几个人的身上倒也不像是其它叫花子那般脏,身上的衣服居然连块补丁都没有,要不是手中那根打狗棒以及摆在面前的破碗暴露了他们的身份,恐怕都不会有人认为他们居然是叫花子。
“三哥,看到没,这帮小叫花子油水不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