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樊三娘开口,倒是古寒哈哈一笑走了过来,亲自给樊三娘松绑,然后笑道:“三娘实在是太过见外,若是早说这人是张家二郎的话,何必引出这么多的误会,等一会一定要先罚酒三杯才行。”
张家二郎?
听了古寒的话,樊三娘脑子里一阵的迷糊,等向陈庆之望去时,却见他背着古寒拼命地冲着自己眨着眼睛,就在那一刻,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幽幽叹了一声,樊三娘一脸幽怨地瞄了陈庆之一眼,轻轻一哼:“将军倒说得容易,只是奴家不过只是一普通的女子罢了,就奴家这细胳膊细腿的,又怎么能掰得过人家的胳膊,还不是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这句话落在古寒的耳朵里,就变成了樊三娘在抱怨张家一般,这是人家的家事,自己才不会凑这个没趣呢,正巧外面的亲兵把酒菜拿了进来,自己便哈哈一笑,招呼几个人坐下来喝酒吃肉。
以军法论,军营里是绝对不能有酒的,可是这是什么地方?
挨着如此繁华的杭州,古寒的老巢中又岂能无酒。
三个人分别坐了下来,杜小怜则站到一旁伺候众人,她的心理素质哪有陈庆之跟樊三娘那般的强大,给古寒倒酒的时候,手都在抖,若不是陈庆之连忙拉着古寒说话,她这付样子落在古寒的眼里肯定会引起人家的怀疑的。
樊三娘偷偷拉了杜小怜一把,她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连忙把三个人的酒碗给倒满,接着便站到了后面。
一伸手,古寒便把面前的酒碗端了起来,哈哈一笑道:“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二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找我,我老古若是说半个不字,那就是小娘养的。”
陈庆之也把酒碗端起:“今天能认识哥哥,实在是文秀三生有幸,文秀先干为敬。”
说完,便举碗一饮而尽。
张文秀都干了,那自己又岂能落后于他,古寒也是一扬脖,一碗酒就咽到了肚子里。
以樊三娘劝人的手段,再加上陈庆之刻意的吹捧,古寒这酒是一碗接着一碗,没过多时,脚下就多了一堆的空酒坛了,就连陈庆之眼睛也变得迷离了起来,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樊三娘生怕他说错了话,把实话给说了出来。
就这样,三个人喝了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喝不动了,再一看陈庆之跟古寒早就勾肩搭背地论起了兄弟,当樊三娘提醒陈庆之该回家的时候,陈庆之终于清醒了些,拉着古寒那只没受伤的手就哭了起来:“哥哥,这回都是兄弟不对,等你伤好之后,一定要把兄弟的手也给掰伤。”
“兄弟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不就是一条胳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哥哥根本就没放心上。”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勾肩搭背地出了军营,到了外面之后,杜小怜跟樊三娘一左一右架起陈庆之向外走去,直到这时,陈庆之还不忘回头冲着古寒喊道:“哥哥,来之方长,改日再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