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件事已经确定了吗?”比起毛躁的张文秀,张文达可谓是他的对立面,年纪虽然不大,但做事一向沉稳无比,深得张知鱼的赏识,平时遇到个大事小情的时候,也多是与张文达商量 ,至于张文秀嘛……除了添乱之外,张知鱼还真的想不出他有什么好处来。
张知鱼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轻声叹道:“没想到当年的神童居然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棋差一招却落得满盘皆输。”
不就是输了一回而已嘛,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满盘皆输?
张文秀不服气地插嘴道:“爹,大哥,这次虽说让陈庆之占了先机,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满盘皆输?花无百日好,等到过些日子我找上几位好友,一定会扳回这一局。”
“呵呵。”张知鱼目光复杂地望了他一眼,幽幽道:“只可惜,这一次真的扳不回来了。”
“怎么能扳不回来,若是我叫上……”
不等张文秀说完,一旁的张文达再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打断张文秀的话:“二郎误会了,你的事只是小事罢了,爹爹说的是这次祺瑞祥突然设计出新衣的事情,现在事情已经查清了,当天来贵缘祥买光所有素罗的正是陈庆之,而祺瑞祥的新衣也全是由他亲自裁成,咱们贵缘祥的生意几乎是一落千丈,生意已经全都被祺瑞祥给抢去了。”
“啊!”张文秀虽傲,但却并不傻,听完大哥的话,自己哪里还不知现在张家面临的窘境,若是让苏家成为杭州第一布商,那岂不就是张家衰败的开始?
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若是张家开始衰败,自己岂不是也要受到连累。
一想到自己作威作福的日子就要远去,张文秀终于焦急了起来:“爹,大哥,你们倒是想个办法呀,怎么才能不让苏家超过去,要不……”顿了顿,张文秀急中生智道:“我去找陈庆之道歉?”
“找他道歉又有何用?”张知鱼苦笑地摇了摇头:“那陈庆之若是没有苏家的帮助,就算他能裁出再好的衣裳又有何用?所以解决事情的根本还在苏家身上。”
“那……”张文秀一时间想不出太好的办法,抓耳挠腮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爹,上次你说的联姻一事……?”虽然说起的是自己的婚事,可是张文达脸上却并无喜色,完全是一付公式般的面孔,就像是这件事根本与自己无关一般。
张知鱼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联姻倒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苏家现在除了苏伯成那个老家伙还有苏小容之外,其余的人都已经被排出了决策圈子,苏隆兴虽然有意与张家联姻,可是奈何他势单力薄,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爹,我倒觉得苏隆兴虽不堪大用,但也不是没有作用的,苏家的兴起虽然靠的是苏小容,但是麻烦也在苏小容的身上,苏隆兴一辈还有四、五个兄弟,又怎么能眼睁外姓看着苏家大权旁落,现在有苏伯成压着他们暂时翻不出什么花来,若是苏伯成一死,恐怕就是苏家大乱之时。”
张文达的话自然得到张知鱼的认同,张知鱼点了点头幽幽道:“只是那苏伯成老而不死,若是在坚持这么几年,等到苏小容招了赘婿成了亲,权利稳定下来之时,恐怕咱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