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之中,唯有陈庆之这里显得落寞得很,倒是有纸笔送了过来,可是陈庆之连那墨块碰都没有碰,这分明就是没打算下场的意思。
倒是身边的苏小容开始的时候还看了陈庆之几眼,接着也就没有管他,自己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宋大人身边的那位管家身上。
并不是因为这位管家长得有多帅,而是因为但凡宋大人遇到不错的诗词时,便会交与那人,接着便大声地念出来。
哪个少女不怀春,苏小容自然也偷偷憧憬过这样的场面,每每听到好听的诗词时,自己就会把自己带入到那样的场景之中,待到感动之时,眼眶中甚至还隐约有晶莹的泪光闪动着。
“小官人为何不肯动笔,若不是以为杭州这些士子都配不上你的才华不成?”
听到这声音时,陈庆之心里便是一叹,自己就知道,总会有人不能让自己安安静静地待一会的,转过身看时,见到的却是那只骄傲的孔雀花六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高高扬着下巴,露出一付鄙视的表情。
指着手边的砚台,陈庆之淡淡一笑:“在下至于未曾出手,是没有遇到肯替在下磨墨之人,倘若是花六姐肯屈尊的话,在下倒也有几首诗词可以献上。”
“呸,穷酸。”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花六姐何曾与别人磨过墨,更不要提是给自己现在最讨厌的陈庆之磨墨,嘴角不屑地往上一挑,眼神中的鄙视之意却是越发的明显:“你若识趣,就该早早抬腿走人的好,省得一会宋官人问到你头上时,你若是回答不上来,可真是徒增笑柄。”
“那依花六姐的意思,我倒该谢谢你的好意了?”
“哼,信不信由你,别等到丢人的时候再想起奴家的话。”
说罢,花六姐抬腿就走掉了,倒是把两个人对话一字不拉听到耳中的苏小容一脸的莫名,眨眨眼睛望着花六姐远去的身影,不解地摇了摇头:“她刚刚倒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
陈庆之无奈地笑了笑:“或许是良心发现,不忍看我一会在这里丢人吧。”
苏小容的目光陡然变得复杂起来,心里到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劝陈庆之先一步走掉,并不是自己怕他会在这里丢人,毕竟也曾经是名震杭州的神童,想必一两句歪诗还是能写出来的。
而让自己担心的,则是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宋大人,若是陈庆之的诗入不得宋大人的法眼,那岂不是说他以后的科举之路会变得更加的艰难?与其拿一首歪诗去糊弄宋大人,倒不如先回去好好准备一番,以后再做计较。
苏小容心里做好打算,正准备劝陈庆之先一步走人之时,耳边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轻笑道:“宋官人,刚刚这么多士子都已经献上自己的诗作,只是小生却见还有一些士子却始终未曾动笔,难道是那滥竽充数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