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罗料子的确是进得多了些,趁着到天黑还有段很长的一段时间,陈庆之抓紧时间替自己也算缝了一件素白色的新衣,看上去白衣飘飘的样子,倒挺符合电视剧中仙人的气质,只是被老娘看到时,却是一脸的嫌弃,撇了撇嘴,看在陈庆之也算是赚了这么多钱的份上,终于少骂了他一回。
直到第二天一早,陈庆之穿着这件新衣见到苏小容时,看着她脸上那惊愕的表情,自己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件衣裳恐怕真的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七姐,我这件衣裳可有什么不对之处?”陈庆之张开手臂,自己也不由低头观察一番。
“倒是没什么不对之处,只是……”苏小容犹豫了一下,接着低声道:“穿这种素白之色的大多为平民,与今日的场合有些不符,不过小官人这衣裳的样式倒是足够特别,想必也会赢得其它人的追捧,看来小官人又会在士子之间掀起一阵时尚了。”
没想到苏小容对时尚二字记忆到是深刻,陈庆之笑了笑说道:“只要没什么不对便好,昨天看我娘的眼神就有些不对,问她她又不说什么,害得我一宿都没有睡好。”
苏小容抿嘴一笑:“陈大娘性子虽急了些,但是对人还是极好的,她不说也是怕你难过吧。”
“呵呵……”陈庆之撇嘴冷笑了一声:“我倒是觉得我娘不说,是怕我浪费了这么好的料子。”
“这……倒也有这个可能。”苏小容不由哑然失笑,仔细想了想陈大娘倒真的有可能这样想。
嬉笑之间,两个人便钻进到了马车的车厢中,月儿则坐到了车辕上,马车渐渐驶动了起来,向着城外的方向驶去。
或许意识到车厢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暧昧,苏小容眨了眨眼睛说道:“对了,小官人可是准备了什么诗作?”
“啊?”陈庆之顿时一愣,摇了摇头说道:“七姐不是说只是参加诗会而已,在下并没有准备些什么。”
平时看陈庆之倒也是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该精明的时候怎么又变傻了。
苏小容连忙说道:“都怪奴家昨天没有跟小官人讲明白,这次诗会乃是杭州新任的两浙转运使司宋大人亲自举办,据说是汇聚了杭州城中大多数有名的才子佳人,明面上说的是诗会,其实也有为朝廷选材的打算,若是小官人在诗会上一鸣惊人,入了宋大人的法眼,以后肯定会顺风顺水,官路亨通的。”
说了半天,敢情这诗会居然还是一个选拨人才的大会。
若是自己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时,这具身体的主人肯定是经常参加这种诗会,小时候做的诗虽说稚嫩,落在别人眼里却也是少年天才,若是像自己现在这个年纪做出来的诗还是那般的话,落在眼里则会贻笑大方。
倒是当年为了设计与历史有关的服装时,自己狠下了功夫研究了一般古诗词,心里倒是还记得许多首,若是没办法的话,倒也可以拿出来作作样子,只是可惜那些诗词的作者,少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句了。
至于官路亨通这种事,陈庆之还是看得很开的,冲着苏小容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难道七姐忘了,我可是三试不中之人,连个童生都不是,又怎么能入得宋大人的法眼呢,去见识一番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