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韵点头：“我锋城言出必行，说到做到。希望阁下也是。”
“撤兵。”
顾斐然凝视着屏幕上夏夜的脸，轻声开口。
将领们急了：“陛下！”
少年目光陡然狠厉：“我说了，撤兵！”
“是……”将领们只能听命。
“谢如一，你看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
命令下达后，顾斐然轻哑开口。
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类搞得这么狼狈，连最重要的把柄都落在了敌人手中。
“抱歉……”
银发人偶看着少年疲倦又倔强的神色，眼底一转而逝的心疼。
小朋友那么聪明，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我不想听你这句话。要走快走，别在我面前碍事。”
顾斐然侧过脸不去看他，语气生硬。
“那就多谢了。”
青韵不冷不淡的道谢，然后催促船员立刻开船。
侧翼的钳制已经脱离了，他们需要迅速离开曜灵的领域。
“对不起又让你生气了。”
离别之际，银发美人将手指放在屏幕上，好像想借此去抚摸少年的脸。
他抬起头看着面色冷然的帝君，弯起唇角，眸光中有水色氤氲。
“暂别一会，还有照顾好你自己……”
话语未落，顾斐然那头掌控的屏幕黑了。
锋城的飞船火速前进，越行越远，很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最后缩成一个小小的光点。
“只是让我生气那么简单吗，谢如一……”
黑发绿眼的年轻帝君看着屏幕上的光点，眸色黯淡。
他低低喊着人类的名字，不自觉咬破的唇间，血腥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