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顿了顿,宁欻突然想用手包裹住青年的手,再将青年揽入怀中。
“这回我便不走了。”
“世子殿下当真!”
青年眸中似有镫亮的光,这更加为艳色姣好的青年增添了一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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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碧辉煌的殿堂内,座上之人听着下坐黑衣人的禀报,面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过随即他又收起那冷意,若无其事的用扇子敲打着手心。
“你当真看到他和那小倌上了床?”
“回殿下,是属下亲眼所见。”
“亲眼?你看到他和那小倌交合了?”
“这……”
黑衣人明显是想起了那个一帐之隔,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怎么,你没有亲眼看到?”
那人也就嘲讽的随口一说,但看到黑衣人的脸色,他还是瞬间阴黑了脸,黑衣人又哪里不知道这是自家主子生气了,连忙跪下低垂着头。
“属、属下的确没亲眼看到,只是在纱帐上看到他们交合的影子……是属下办事不力,求主子饶命!”
“废物!我养你有什么用——”
那人猛的将砚台丢到地上,脑袋上传来钝痛,黑色的墨汁溅了黑衣人一脸,但黑衣人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硬是生生忍了下来。
男子轻飘飘的瞟了一眼血流不至的黑衣人,轻展起玉扇扇了扇,扇上带着淡淡的薰香,男子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
只是在周身环境的渲染下,这个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肚子坏水的小人露出了奸诈鬼祟之笑。
“明天的宫宴上,想办法把那个小倌弄来,我会把宁欻骗到后花园去,到时候,我要他身败名裂!”
男子阴冷的声音让黑衣人都隐隐的为之一颤,黑衣人得令退下后,大殿里只余男子一人。
他侧身望着天空的月亮,黑色的夜幕下星辰被夺去了光彩,男子微眯起眼眸,白玉扇在略显凉意的夜里越发显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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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到了第二日宫宴,安景年这日早早的起来了,床边还放着一件布料明显与小倌衣物不同的暗紫色衣裳,系发的带子和紫色银纹靴子也配成一套的一边。
安景年没有犹豫的试穿了下,不得不说这衣服倒是选的不错,很合他的肤色。
“叩叩叩……画景少爷,您起来了吗?”
听到是小童的声音,安景年也没在意,继续对着镜子系着同色的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