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患者,还不快伸出你的猪蹄子?”
……
印桐是在第二天早上收到第四封信的。
打破了以往两天一封的常规,这回的日记来的相当的迫切,就好像某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恨不得立刻爬上情郎的喜床。
他叼着牙刷含着满嘴泡沫,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大名,随手将信撇到客厅的茶几上,就马不停蹄地冲回了卫生间。
清晨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繁忙,时针不会因为长得你帅气逼人就止步不前。距离9:00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印桐终于收拾完了自己,他倒了杯水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放空了半晌,享受着冬日清晨稀薄的阳光。
他在心里读着秒,尚未数到30,手腕上的移动终端就疯狂地震了起来。
视频通话,来自昨天夜里就飞往大洋彼岸的Christie小姐。
“早啊小姑娘,今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你有没有很兴奋很愉快?”
印桐靠着沙发背,用棒读般的语气念完了这串“网红问候”。然而光屏对面的Christie却根本不吃这套,绷着张小脸,冷声道:“念。”
念什么?
肯定是念信了。
搞清楚跟自己几乎隔了半天时差的当红影星到底在惦记什么,印桐不由得向茶几的信件投去复杂的目光。能让Christie放弃睡觉时间监控蹲守的东西势必不同凡响,要么是信的内容有问题,要么是寄信人有问题。
这个判断有点难,印桐决定等等再看。
他拿起茶几上的信,遵循老规矩,先将信封翻了一遍。
尚未拆封的第四封信和先前的几封一样其貌不扬,苍白的信封表面只填写了收件人“印桐”的名字,以及一张手绘的,看上去像是什么小动物的邮票。印桐将信封侧面剪开,从狭小的封口里把信抽出来,他按着纸上的折痕小心翼翼地拆开,一边抱怨着寄件人的粗暴,一边忍不住吃惊于看到的东西。
日记的主人大概受了伤,皱巴巴的纸张上散落着大片的墨点和污迹,染花了凌乱的钢笔字,乌糟糟得像干涸的血迹一样。
他挑了下眉,看了光屏对面的Christie,接着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