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人心惶惶,爹娘根本没心思管她,霍义担心她想不开寻短见,全权接管了她的事情。小院是独立的,会嚼舌根的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出。
她被关进了楼上的房间严加看管,害怕见人,更害怕和人交谈;除了担心身形有变不敢中断叁日一吊舞蹈功底的习惯,爱惜容貌梳洗打扮日日不曾落下,简直要成了一个废人。
“你可还喜欢那盒‘醉颜酡’?”霍义只身前来,“现在京都正流行偏浓墨重彩些的妆容,醉颜酡色泽浓郁而易于上妆,薄薄的晕开也是很好看的。”
她冷厉地回头瞧了一眼他的面容,“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扈娘告诉我的。怎么,你不喜欢?”他莫名其妙。
“又是哪个风流寡妇?”
她慢慢变得自私阴暗,整日只知道研究如何痴缠于亲生大哥。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嘉树!”霍义被气得没了脾气,口气并不重,“哥哥的私事你细究它做什么?”
她反手就将那圆圆的剔红小盒子砸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打在了霍义颈窝处。他没有躲避,盒盖已经撞翻了,酡红的湿润膏体碎成一块一块在衣服上。
“哥哥知道你的心思。”他一双丹凤眼疏离而淡漠,瞳孔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彩。
她站了起来,少女的银铃般的嗓音发起笑来却阴恻恻的,“知道你还敢来见我。霍义,你又存的什么心思?”
她缓缓走向他,细细的手指头叁两下就解开了他的外袍。
“谁准你,”他迟钝了心里藏着的千言万语,最后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问责,“直呼兄长的名字?”
他竟纹丝不动,就这样由得她除下了自己被胭脂脏污的衣服。
“这些都弄在你绛纱衬袍的领子上了,我帮你抹掉。”
她贴上自己的身子,踮起脚尖,从袖笼中抽出一方丝帕来回擦拭。
哥哥的身板是偏消瘦的那一种,今天摸上去才知道他身上的肌肉块块分明而紧实。
他容光照人而不自知,不动声色间就能尽收姑娘家的芳心。她不怨他有那么多风流韵事,她的身份只是霍义的同母胞妹而已。他无妻少妾,不是正合了她自己的心愿吗?
他的呼吸逐渐灼热起来,腹胸摸着比刚才僵硬了些许。她得意一笑,撤开手就退开了。
“你不能拒绝我,不可以。”她说着,任由血痕斑斑似的手帕飘落在了脚边,“下次再进来,要记得佩剑啊哥哥。”
她便不声不响的也没有了什么大的动作,却状如妖魔附体,浑身散发着魅人的气息,一寸肌体也未曾暴露在霍义面前。
每逢洗浴过后,她就要对着放置在地上的大镜子亲手给身体涂抹滋养肌肤的蜜膏,比较爱出油的后颈和背部上半部分拿粉扑压上细腻香粉;最后放下盘起的头发,垂到腰臀间的发丝的浓黑与少女肌体的雪白对比碰撞,无端端让她想起了艳鬼的传说。
嘉树在这世上最贪恋与爱慕的,是她自己的美丽。人身之美,就是长于山野湖泽间的妖女精怪也不忍放弃的。
霍义定定地望了她许久,终是提着脏污的外袍下了楼。
她越发肆无忌惮,开始只是揉一揉自己的日渐饱满的胸脯和腿间那小豆子一样的阴核儿发泄欲望。时间长了就敢把洗干净的手指头捅进那处子穴中反复抚慰自己,那之后的一日,亵裤上还有淡淡的血丝呢。
霍义和家里其他人毫不知情,这时候,他还在厅堂和父亲说话。
“爹,义儿知道了。”
“看好你妹妹,太子将来定会有法子纳了她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