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看到了什么,说!”他心烦尤甚,抓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出去,泼了门框和墙壁一片墨迹。
小幺被那哐的一声和砚台碎裂的动静还有男主人烦恼迷惘的表情弄得心神不定,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说吧,知道什么说什么,不要怕。”蒙落走过来,把手放在了小幺的左肩上,暗示她放心,自己对她没有威胁。
“爷,我只知道那人是宫里来的。锦衣夜行,脸上还擦了胭脂,但看身形怎么都不像女人。”小幺战战兢兢,“主子不让我们这些小丫头留在屋子里,把我们都赶出去了。那个人是来干什么的,什么身份,奴婢一概不知啊!”
“从那以后,少夫人就性情大变,整日里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小幺说,“您与她多年夫妻,自然清楚少夫人绝不是个善妒嫉性的小家子气的,我想许是宫里的哪位批评了夫人最近那些……她才这样的。”
“那你怎么又觉得,她这么做是为了我好呢?”蒙落面带微笑,“小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看来每个人都觉得他会为了大司马的女儿休妻另娶了。连贺鸾儿的这个心智不全的丫鬟都觉得,自己主子是在给他制造机会和名头,好方便他做他“想做的事”。
他死死地盯住了小幺稚嫩的脸,投射来的眼神叫她毛骨悚然。
她不住地抖着身子,还是跪直了腰,好像自己说过的话有多么理直气壮一样。
蒙落怒极反笑,一个人去找贺鸾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