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阮,你生理期是几号?” 嵇相宇在她耳侧轻柔出声。
“啊,15号左右,一般20号就能结束。怎么了……”陈阮狐疑地侧头看着他。
只见他睫毛微微颤动几下,仿佛在思索算计着什么,几秒过后:“今天5号,我知道了。”
他忽然喘气出声,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下体颤动了一会儿然后默默抽出。
在这短暂的片刻,陈阮的脸色突然煞白,不可置信地回头向他看去。只见嵇相宇依旧脸色漠然,但眼中藏匿着狡黠的笑意,他靠近她的脸,轻轻吮吸着她的耳垂:“没事的,安全期,不会怀孕的。”
一股股温热的感觉从她穴中传来。因重力作用,有些从里面流淌出来,到大腿根部,再到她线条笔直的小腿上,最后滴到地上。
嵇相宇从沙发侧的抽纸盒中随意拿走几张白纸,冷冷地说道:“拿着,自己擦掉。”
陈阮还在他刚才大胆内射的惊举中没缓过来,她有些恍惚愣神站在沙发旁,没有接过他给她递过来的纸,“万一呢,我害怕。”
“没有万一,我保证。”他竟很有耐心,“快点,晚上跟我去一趟超市。”
她依旧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自从她母亲难产而死后,这段回忆犹如鬼影一般一直藏在记忆深处,任何稍有关联的事就能将她多年慢慢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击垮。
“陈阮,我在跟你说话。” 嵇相宇语气逐渐冷凝,“难道还要我亲自帮你擦?”
“啊……”她瞬间反应过来,对他微妙态度转变极为敏感,她立马从他手上拿回纸,轻轻擦拭掉那些东西。
他们到达超市的时候已经是晚8:00,正好是人们吃完晚饭出来闲逛的时候。超市是新开的进口超市,叫Oal,建在蓝隆广场地下负一层,很大,占有1/3的面积。
这一片是W市繁华的新市中心地带,旧的在老东门,还是嵇相宇与陈阮上高中时的市中心,可惜它早在五年前就已拆建规整,大片住户外流,渐渐失去生气。
新城璀璨,如果夜晚有人操纵航拍飞机,那这里一定是一片闪烁的灯光海。很多有为青年人都选择在此购入房产,一是四通八达的城士交通枢纽,二来有许多繁密的城市综合体,让生活更加便捷。
嵇相宇的私人公寓就在蓝隆广场周围2km内,两座巨大的双子塔高耸入云端,高达99层,他就买了顶楼。刚结束完秘密情事,他就带她从家里出来到Oal买东西。
陈阮没有问他为什么突然要到超市来,他平时有很多公司的事要处理,生活用品一般都是托下层代办,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会操心这些琐事的人。比如,牙膏纸巾用完了,该怎么办。
嵇相宇左手推着购物车,右手握住陈阮的手腕,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在琳琅满目的货物架夹层中。因晚风寒凉,他换了一件深黑色毛呢大衣,衬得整个人英挺修长,俊逸非凡。陈阮之前新买的衬衫和裙子都被他给暴力扯破,还不帮报销,留在他家的只有一条深蓝色牛仔裤和拼色毛衣,所以走在一起的俩人实在是风格迥异。
只要是经过的路人就没有不侧目打量的,微弱的窃窃私语声让陈阮回忆起他在高中时的盛况,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那种熟悉的自卑感就像顽固的藤蔓一样深深缠绕在她的心脏上,稍不留神就会重新卷土而来。
陈阮有些想挣脱开他的手心,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可她逃避的举动惹的他忽然不悦起来:“陈阮,你又怎么了,发什么毛病。”
“我们还是不要这样吧。我怕,有人会认出来。”她微微抬头看着他俊秀迷人的侧颜,小心说道,“你真的不怕吗,如果赵淡青知道的话……”
他没有看她,也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顾虑,只专心看着环顾着货物价上的商品,淡淡说道:“没事,只要你不去主动挑衅她,她就永远不会来找你。”
什么意思,陈阮有点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在她的记忆里,赵淡青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有着比男人还敏锐的决断力和领导力,曾经带领着学校往届默默无闻的辩论队一举拿下比赛冠军,成为赛中的大黑马。这样的女人,如果知道男友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是绝对不会忍气吞声的。
可以说,赵淡青是她理想中的女性形象,温柔坚定,不卑不亢,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辉,是生来被卑微胆怯笼罩的她最向往的。如果不是陈阮太爱嵇相宇,在心中反复翻滚十年的黯然情愫,她也不愿背负沉重的道德包袱,同意他的邀请,与他进行这场禁忌游戏。
“在想什么?” 嵇相宇侧目凝视着他,手上从冷藏柜拿了一盒M5雪花牛肉片,扔进了购物车。
“没什么。”陈阮苦涩地笑了一下,漫无目的地跟着他转悠。
“我和她一直在一起,各层关系其实很复杂,你不要多想。”他又拿了两盒冷冻竹叶桶冻虾滑,放在牛肉片的上面。
陈阮错愕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好心情跟她解释了一句,这使她难以按捺住好奇心越来越重:“你们会结婚吗?”
嵇相宇拿起货物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淡漠:“不出意外,会。你不该问这些,与你无关。”
她确实不该问这些话,这样她的心也不会像此刻一样如针扎般疼痛。陈阮吸了吸已有些许酸意的鼻子,颤抖着呵出一口冷气,别过他的视线,目光失焦地散落在周围纷杂的货物上。
她的身份,与他的关系,仅存在于这场游戏中,一旦游戏结束,就会像两条不再相交的直线,彼此平行于茫茫人海之中。
她其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为什么突然找到我?是我,而不是别人。”
可这次嵇相宇却没有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