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扬帆知道,这两年他所种药百合大获丰收,已经是在云边村这些村民心目中扎下了太深的根,他们自然就认为种药百合会挣大钱。殊不知,他种是一回事,他们种又是一回事。他种,有着内空间水潭的水与神液保证,病虫害没有,产量也会高上许多;他们种,一是会有病虫害,产量也不能保证,这样一来,如果年成好还行,运气不好,只怕连本都不能保证。
可是吴扬帆知道,已被假象蒙闭了眼睛的人是看不见失败,更是听不见他人的劝告。特别是他这个已经靠种药百合挣了大钱的人的劝告,他们更是听不进去,会想他这是想独自赚钱,不想让他人分了自己的利润。
吴扬帆没有说什么,而是慢慢走开了。他不想对这事作任何评说。
叶妍也颇有些为难,她确也是较为诚心的劝告了,实际上,她灵芝堂收购了吴扬帆所种的这些药百合之后,明年就不会再做收购的计划。要等到去年与今年的药百合消化了之后,才做采购计划。
她看了看这些人,微微摇头:“市场行情是个较为复杂的东西,行情好的时候,能挣大钱,行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连本都捞不到。说实话,种药材,也且莫跟风。要摸清行情才能计划……”
虽然她说得这么明白了,但他们还是不太相信。叶妍也无法,没有再说什么。
叶妍来的第二天,云飘岚特意来看她,转弯抹角地询问起种药百合的行情以及前景。叶妍猜她应该也是看到吴扬帆两年都大获丰收,所以有些动心。当然,她不是自己种,而是打算在云边镇推广什么的。猜到了这一点后,叶妍也把对云边村的农户说的话再说了一次。云飘岚是半信半疑,她说晚上请叶妍吃饭,然后拿出相机拍了好些叶妍他们忙着过秤装车情景的相片,再又告辞去了药园那儿,也照了好些相片。
晚上,叶妍跟吴扬帆说起这事,吴扬帆忙问:“叶妍,你觉得现在这药百合还种得么。明年行情会怎么样?”
叶妍严肃地说:“这个说不好。药百合,已是好了几年了,这两年所出产的药百合也挺多的,市场趋于饱和,照以前的经验,是不太种得了。但也不好说,说不定还有一两年的好行情。所以,我现在也看不准。但是,像他们这样今年才开始种,是有点不太合适,今年的价较高,这样他们的种子就价格就高,成本较高,是最风险的。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种的,有你这样高的产量,质量也这么好,是特别罕见的。如果他们能种得这样子,倒还好,如果不能这样,那亏的可能性是特别大的。”
吴扬帆微叹说:“云书记如果也动心了,就有些麻烦。说不定她会为了政绩,想在镇里推广的。我又不好劝阻,不然他们会认为我只想独自赚大钱,见不得他们赚钱。”
叶妍想了想说:“那暂且不管这事吧。让他们自己种去,反正有一点,我也跟他们说了,你这种要不得,他们自会去外地调种。就算明年亏了,也怪不得你的。”
“我这种真要不得了么,你还说这药园种球最适合做种了?”吴扬帆疑惑地说。
叶妍说:“是适合做种,不过 ,按照常规经验。在这种下去,确实是病虫害多些,但适合放到其他地方做种。但是,照你的技术,再种一年也没有什么事,只是你就得特别注意病,特别是端午前后那段梅雨季节。如果被雨涝了,会血本无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