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咳咳咳!”
他真的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听懂!保护顾客的隐私是他们的天职!
回到般弱下榻的酒店后,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她赶紧掏出了前一天a大上课的笔记,给人疯狂“加训”。
两人窝在双人沙发上,原本是绰绰有余的,等般弱传道受业到一半,这人不知何时悄然占据了大片江山,双腿直接架过她的膝盖,将她当成小动物般圈养了起来。
小老师很生气,“你坐姿能不能正经点,刚才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l哥长手长脚笼着她,下巴也懒洋洋抵在肩膀处,纡尊降贵去看她手上的书页。
“听明白了。”他拖着调子,“老师讲得真棒。”
“那你复述一遍。”
“唔,好的吧。”
洛深就给她来了套精华总结。
末了,眼底含着笑意,“老师,学生答得怎样,您是否满意了?要不要罚个站,惩戒一下我上课不专心?……嗯?”
他双手散漫垂在两人的身侧,撑在沙发上,像一头蹲着的恶犬,冰蓝色的口罩早被扯下,嘴唇在灯光下单薄微红,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蜿蜒往下。
般弱挡住他的脸,面无表情,“我讲完了,队长,你该滚回去给你队员加训了。”
“不要。”他说,“今晚放假,明早再训。”
顿了顿,洛队长抛出了留宿申请,“难得你来,今晚我要留下来。”
般弱的脸险些裂开。
“黑发诱受”可怜兮兮地说,“少爷,你就当可怜可怜我的相思之情,我就抱着你入眠,真的,什么也不干,行不行?”
留宿申请屡次不通过,l哥直接装死,躺在沙发上赖着不走。
般弱去拖人起来,反被他卷进了胸中。
他贪婪汲取着她后背的香气,闷闷地说,“那就让我抱一个钟,充个电,这总行了吧?”他嘟囔着说,“怎么这么吝啬,一点奖励都不给,你比老板还要抠呢。”
undo大小姐:“……”
我听见了,你说我爹地的坏话!
“半个小时。”她比想象还要吝啬。
“小气。”
“那你不要好了。”
“要,怎么不要?”
他立刻将人扒下来,八爪鱼般缠着她,般弱呈现双手护心口的姿态,相当警惕他的骚操作。
l哥在身后低低笑了声,呼吸趋于平稳。
般弱目前不困,她闲着无聊,捞出手机,玩她的成语接龙,经过她好些天的努力,肝到了三百多关,越玩越上头。
在最新一关,她脑子卡壳,“坠什么落?”
“坠茵落溷。”
说话声擦过耳际,略带微热的气流。
l哥竟没睡。
淡蓝色的光映在他的脸上,“这个成语的意思,说我们人生就像是一树花,明明同时出生在枝头上,但风一吹,有的飘在茵席上,有的就落在粪坑里,境遇有好有坏。”而他的人生跟其他人有些不同,被风吹了两次,高处和低谷都曾待过。
他打了两年的职业赛,站在众人眼中的高处,但实际情况是,哪怕是还完债,他仍旧被一群吸血鬼缠上。
前年undo大老板要他直播露脸,洛深一方面是厌烦资本家咄咄逼人的嘴脸,一方面则是不想自己暴露在大众面前,打扰平静的生活,他想赚够钱,还完了债,就找一处三四线城市定居,按部就班地生活,再平静地死去。
他失去过父母,失去过天之骄子的光环,因为代价过于惨烈,他对“得到”产生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恐惧。
可还是有一个人,愿意陪他打到世界巅峰。
洛深想,就算是他为了undo接近他又怎样?
只要他能喜欢着他。
永远地,热烈地,爱着他。
黑发男生突兀地问,“蓝家的事,是你解决的吧?”
他之前没露脸之前,那些人总能神通广大找到他,一波哭诉,要他这个前集团的公子负担起员工的未来生活和福利——老员工都被蓝氏集团的高福利惯坏了,解散后去到一个小公司,得不到想象的重视,气冲冲离职,结果发现社会变化太快,他们转眼丧失了赚钱能力,养活一家老小都成问题。
天才般近乎妖孽全能的蓝深公子就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强行道德绑架。
没道理他在世界赛露脸之后,这些人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个也没有找上门来。
般弱为了避免被搞,死不认账。
“啊?什么蓝家的事?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