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他再也没有软肋,他将所向披靡。
“……滚。”
他从牙齿缝隙里蹦出一个词。
般弱拢好衣襟,跑得比兔子还快,像是演练了千百遍,就等着今天这一遭。
景鲤:“……”
该死的,他好像被唬住了。
他就不该心软!
“嘭!”
他狠狠捶床,结果因为太用力,从中断裂,他一屁股坐在碎木堆里。
小木头扎着臀肉,男主感觉更生气了。
“来人!”
守门的士兵齐唰唰跑了进来,对报废的床板行以注目礼。
不愧是王的雄风!
明明也没什么,景鲤被他们诡异一看,耳根子骤然烧了起来,他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见床坏了吗,还不搬出去,换张新的,吃我的粮,还要我教你们做事吗?!”
他们忙不迭合力搬了起来,脸都憋红了。
“没用的东西!”
最后景鲤搭了把手,一齐弄了出来。
全军营投以最高级别的注目礼。
他们发现,他们王的耳根子红彤彤的,难道是生病了吗?
荣妙娟就是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登场的。
“王,外头有个自称是您妻妹的女子。”
亲兵回来传话。
“我那婆娘都没心肝地跑了,哪来的妻妹。”景鲤眼神冰冷,“带她进来,我看何人敢冒充我亲戚。”
很快的,帐篷多了一道窈窕身影。
“姐夫,我终于找到你啦!”
荣妙娟眼睛发亮。
景鲤看了她一眼,印象很“深刻”,就是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把他推进池里,还贼喊捉贼,栽赃陷害他。
不仅如此,他跟般弱互换身体时,这女人不要脸勾引“世子爷”!
对了,他还记着“重生”那件事。
“拿下。”
荣妙娟当即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她尖叫着挣扎,可惜无济于事。
军令如山,从不怜香惜玉。
景鲤屏退了众人,亲自审问,“你此前说的重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死而复生?你知道这一切没有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要做什么?”
荣妙娟装傻。
“姐夫,好疼啊,肯定出血了,你先解开好不好。”
景鲤冷着脸,“你跟我撒什么娇?恶不恶心?让你家阿姊来还不多!但是很不巧,她前一脚就走了,所以没人能救得了你。”
送上门来的情报,不要白不要。
他对荣般弱这个死穴是没办法,但对于其他人,他手段多得是。
荣妙娟原先是打着“军师”的招牌来的,前姐夫要是想拿下玄国,那肯定得有一个熟悉玄国近年发展、官员名单变动的人啊!先当男人的兄弟,再当他的女人,循序渐进,感情才会愈发深厚!
她小算盘打好了,腹稿也背好了,唯独没想到景鲤不按牌理出牌,上来就拿下她拷问“重生”的事情。
她当然是不能招了!万一别人当她是鬼上身怎么办?
但荣妙娟没能坚持多久,泡在血水里的她瑟瑟发抖,此刻充满了恐惧。
这副俊美贵气的皮相里,分明藏着一尊邪魔!
景鲤从荣妙娟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拼凑出上一世的面貌。荣妙娟竟然说他们是夫妻!简直荒唐!他眼睛瞎了才看得上这般的女人!她又说荣般弱其实是三皇子的皇子妃,三皇子称帝后,她鸡犬升天,做了大景朝的皇后。
看来前世今生,不管如何阴差阳错,她始终有做皇后的“凤命”。
景鲤摩挲着眉骨下的伤痕。
说起“凤命”,荣妙娟面上是掩饰不住的渴望,她想得快疯了,拼死拼活也没捞上一个,可她的姐姐却能接二连三的,被天下最尊贵的男子捧在手心。乌陵阿虏是这样,她前姐夫景鲤也是这样,她就不明白了,荣般弱是沾了蜜还是怎么的,她就那么爱招蜂引蝶?
那一万大军护后进城的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