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阿叔,我最近有点情绪化,胸口发闷,食欲不振,还容易失眠……”
熊父高度紧张。
难道是他儿子这些年被欺压太过,旧病复发了?
“哦?”
邻居叔叔温和问了沈橙几个问题,特别专业跟学术化,熊父都被绕晕了。
“原来是这样。”
医生点了点头,严肃道,“你患上了精神感官歇斯底里毛细穿梭杆菌吐鲁西斯症候群。”
沈橙一愣,耳根悄然漫上殷红。
“啥玩意儿?”
熊父有点害怕,这病名也太复杂了吧。
“医、医生,是中期还是晚期啊……”
还、还能救的吧?
“能救的。”
医生好像能洞悉家属的心情,开出治愈药方,“多点亲密接触,保持心情愉快就好了。”这个病,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相思病。
熊母则是使劲想着。
这什么精神感官症候群,她似乎在学生那里听过啊。
嗡的一声,医生手机震动,说是隔壁家的老太太出了点毛病,让他赶去瞧瞧。
“那得走啦,你们有事叫我。”
邻居叔叔收拾好急诊药箱。
熊父不好意思,“休息时间还让你过来,太感谢了,有空来家里吃饭啊。”
邻居叔叔嗨了一声,“得嘞得嘞,都是邻居,客气什么。”好像想起来什么,走到一半又回头挥手,“小子,摆酒记得叫阿叔啊,给你封个大大的红包!”
沈橙嘴角微扬。
“一定。”
熊父把门关了,才想起不对劲的地方,“不是,你个小兔崽子什么意思,这让人误会了咋办?!”
沈橙扶着额头,熟练装晕。
“唔,我还有点恶心的感觉。”
熊母赶紧说,“那你再睡一下,等开饭了咱们再叫你。”她扯了扯丈夫的胳膊,“先做饭吧,都五点了,孩子们饿了。”
般弱也趁机开溜,却被名义上的“哥哥”喊住。
“麻烦帮我弄一条冰毛巾,降温,谢谢。”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内,般弱被沈橙使唤了五六回,不是被子厚了,就是房间有蚊子,总之是鸡蛋里挑骨头,非要折腾她。
这还得寸进尺了是吧?
吃完饭后,般弱把人拽到她房间里,开诚布公地谈。
“你放心,既然你是爸妈的亲儿子,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我不会占用你应得的资源。”她准备充足,将盒子里的房产证递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这两套房,爸妈给我买的,你什么时候有空,咱们转移——”
“啾。”
粉嘟嘟的小猪鼻子逮着她的脸碰了一下,还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你幼不幼稚啊。
般弱忍住青筋的跳动,尽量心平气和,“我名下还有两辆车,一辆是爸妈全款买的,还有一辆我出了首付……”
“啾。”
小猪鼻子拱着她鼻子。
般弱忍无可忍,扯开小粉猪,“沈橙,你给我认真听行不行。”
“在听。”
对方单手支在椅子上,深烟灰色毛衣轻薄柔软,衬出了温柔知性的气质。
“我不需要。”
他说。
“你留着。”
般弱目光警惕,“你有这么好心?”
沈橙点头,“是没那么好心。”
所以——
微凉的掌心捞住她的后脑勺。
他歪着脸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