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府时,听琴和知画对池小河这个福晋的印象并不好。觉得她是话说的好听,实则手段厉害的人。要不,怎么贝勒爷就不让她们主子侍寝呢!这肯定是福晋在背后玩了什么手段的。
可一日又一日的过去,眼瞅着她们主子都进府一个月了,贝勒爷依旧没有留宿,这就值得思考了。若还是因为福晋的手段,贝勒爷才不留宿的,这也太厉害了些吧!关键是女人使手段,说到底还不是得男人配合。
这说明是贝勒爷不愿意,而不仅仅是福晋的问题了。
当然,这个认知更让人难受。这说明她们主子对贝勒爷的吸引力太差了。明明也一起下棋,还为贝勒爷抚琴,怎么就留不住人呢?要知道每次贝勒爷来的时候,福晋可从来没派人来请过。都是贝勒爷自己走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舒舒觉罗氏心里才难受,才会对着飘雪的窗口弹琴来抒发心里的情绪。
而且从这会看起来,福晋应该是个说话温柔,性情善良的人。若说是做戏,能做到这个份上也难得了。
所以听琴才会发出这种感叹来。
知画没吭声,但脸上的神情看得出来也是赞同的。
“兴许贝勒爷喜欢的就是这样的?”舒舒觉罗氏也喃呢了一句。
她自己都有些意外池小河会对她的病上心。话语里的真心还是假意,她自认为还是能听出一些来的。有些话其实压根不必叮嘱那么细。有一瞬间甚至让她产生了一种在家里被额娘念叨的错觉。
明明福晋也就比她大五六岁呀,为何会有长辈的亲切感?
“主子,也许您考虑换个方式?”知画此时开口道。
“什么?”舒舒觉罗氏一下没明白过来。
“和福晋交好,兴许贝勒爷就留宿了。”知画道。
这其实也是后院生存方式的一种。若是当家主母强势,那么取得当家主母的信任,在她身体不便伺候贝勒爷的时候就能得到机会。
舒舒觉罗氏未尝没想过这个法子。但此时她却摇头道:“你难道没发现么,深得福晋信任的张氏是无宠的。”
若说她是不合贝勒爷的眼缘,那本来府里的人呢?这一个月观察下来,似乎也没有谁能让八爷宠幸。八爷除了偶尔会宿在前院,可是连福晋小日子都宿在正院的。
知画顿时不说话了。她倒是把这点忘了。
听琴见话题越聊越沉重,忙道:“主子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养好身子才是。”
“对对对,养好身子才重要。”知画也连忙附和。
舒舒觉罗氏也没再说什么,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等着喝了药睡觉。关于争宠的事,还是来日方长吧。
池小河回了正院,三个孩子都已经在等着她了。
“咱们没先让他们吃。”
“小主子们执意要等福晋一块儿呢!”夏莲笑道。
“额娘,您路上冷么?”弘旺关心道。他如今越发像个大人似的沉稳。就这么一句话,说出来竟有几分八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