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担心八爷的身子,那这个笑就有些古怪了。也难怪王平要特意说一下。
“福晋怕不是知道了吧。”赵仁宽在一旁心虚道。他早就说这事瞒着福晋不好。可八爷却说福晋在坐小月子,不能让她担心。但叫他说,这样故意瞒着,又瞒得漏洞百出的,不是更叫人担心么?
八爷皱着眉,心里也觉得要露馅。
“呀,往了吩咐车马房了!”赵仁宽突然拍了下脑门。
“还不快去!”八爷喝道。
“奴才这就去!”赵仁宽连忙跑了出去。
他们只想着前院里的事情要是敲打了奴才们是传不到后院的。但福晋就算管事,手也伸不到前院来。但车马福晋那边是可以直接问的,并不是只属于前院的范畴。
但显然赵仁宽晚了一步,不仅是晚了,还非常凑巧的碰上了肖嬷嬷刚刚问完。
车马房的奴才们并未事先得到前院的叮嘱,所以肖嬷嬷很轻易的就把话给套了出来。
赵仁宽看着面无表情的肖嬷嬷,只觉得尴尬无比。
“嬷嬷好。”赵仁宽勉强笑着打了个招呼。肖嬷嬷年岁长,便是八爷平日里同她说话都多有客气,赵仁宽这会对上就气短了。
“车马这种小事还需赵公公亲自跑一趟?”肖嬷嬷冷冷开口,“赵公公对贝勒爷的事可真是上心!”
赵仁宽被肖嬷嬷这话讥讽的脸上笑已经绷不住了,弄得他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然而肖嬷嬷也根本不打算等他的回应,说完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走了。
赵仁宽不由跺脚,连忙往前院跑。
“贝勒爷,福晋果然怀疑了!”赵仁宽跑得一脑门子的汗,“奴才刚刚去车马房的时候碰到肖嬷嬷了!她刚刚问完。”
八爷脸色一变,顿时也不说话了。
赵仁宽小心翼翼的看着八爷的脸色,又把肖嬷嬷嘲讽他的那句话说了一遍。
八爷苦笑道:“终是疏漏了。这下福晋怕是要气坏了。”
“贝勒爷,奴才这就去正院实话实说!到时候福晋心疼都来不及,肯定不会怪贝勒爷的!”赵仁宽道。
八爷摇了摇头,道:“伺候爷更衣,爷亲自走一趟吧。”
“贝勒爷!胡太医说让您少走动的!”赵仁宽急道。
“爷还没废!”八爷瞪了赵仁宽一眼,“不过几步路,爷都躺了几日了,哪里就走不得了!”
一见八爷都急了,赵仁宽忙闭了嘴,手脚麻利的扶着八爷下了床,伺候八爷穿衣。
正院里,肖嬷嬷才刚刚进院门。她想着刚刚在车马房看到赵仁宽还心里有气。又想着屋里池小河一天都心神不宁的样子就心疼起来!
她们福晋刚遭了大罪,贝勒爷不说每日来探望,还有事瞒着福晋不说。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肖嬷嬷实在不想让池小河伤心,但事实摆在这,不说也不行。她心下叹气,斟酌着一会儿要是池小河难过了,她该说些什么来劝呢?就是不知一会儿赵仁宽回前院告诉了八爷,那边又会作何反应!
“福晋,老奴问了。”肖嬷嬷看着池小河,一开口声音就有些虚。
池小河自穿越过来身边就是肖嬷嬷在伺候,此时一听她开口,心里便明白了。
“嬷嬷,不必说了。”池小河叹了口气,自嘲的笑笑,“早就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