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还没什么感觉,此刻朱碧颜却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痛起来,那些斑点也开始痒,痛痒难忍,好似万蚁噬心。
“我的脸,我的脸!”凄惨的女声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另一边,李小黑带着一地牢的人逃出了丹碧宫,回头却不见林灯人影,不由得有些担心。
两人商量好了,林灯引开丹碧宫之人,让他救出地下水牢里的人,如今他已经将人都救出来了,为何林灯还未曾出来。
李小黑让地牢里的人先自己逃命,他打算回头看下情况。
结果回去看到,林灯在慢悠悠的废人武功。
“这是……”李小黑看着这满丹碧宫躺满了晕过去的人,不由得诧异。
“如你所见,我放了些迷药,全倒了。”游鸿吟说。
“你在废除他们武功。”李小黑略带疑惑却又肯定的说。
“这些都是朱碧颜的忠心属下,替她杀人,替她捉人,替她害人的那些。我想我没有资格决定他们的生死,还是丹碧宫自己处理吧。” 游鸿吟说。
“丹碧宫如今变成这幅样子,你觉得还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吗?”李小黑比游鸿吟更了解这些名门大派之中的人心。
“无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丹碧宫作为九宫之一,还是有人愿意继续管理下去的。”
李小黑以前虽然是个和尚,却一点都不心慈手软,甚至觉得这林灯医者仁心,终究不肯取人性命,其实他并不介意代劳。
犯下罪恶之事,不要想着道个歉认个错就将所有罪责放下。
正是这一份丝毫不符佛家宽恕本意的看法,让李小黑离开师门,放弃唾手可得的主持之位,重回俗世,再称俗名。
“走吧,小黑,我们去看看朱碧颜。”游鸿吟说。
“你连这个主谋都没杀么?”李小黑无奈,开口说:“那换我来吧。”
“你是我的朋友,你杀和我杀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不用劳烦你了。我只是想让我这位曾经的好友,能觉悟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什么叫侠骨柔情义薄云天。”游鸿吟说。
“所以,你到底把她怎样了?”李小黑问。
“我,就是给她化了个妆而已。”游鸿吟说。
然而,当两人推开门,却发现,朱碧颜已经死在了自己的那面半身铜镜前。
李小黑立即皱眉,上前查探,片刻后说:“死了,心悸而死,似乎在死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极度惊吓之事。”
俗称,吓死了。
游鸿吟和林灯同时笑出了声。
李小黑见状,犹豫的问:“你真的只是给她化了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