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卓燃和聂祈就躲在水底,卓燃早料到金钰会有这么一手,于是带聂祈藏在了近岸处。金钰几乎就站在他们头顶,就算他操纵金刃乱射一通,也不可能射自己的脚吧?
暴雨似的狂击仍在继续,聂祈没忍住呛出了一串气泡,卓燃急忙捂住聂祈的嘴巴。聂祈皱着脸极其难受,似乎快要窒息了,情急之下,卓燃一把扣住聂祈亲了上去,嘴对嘴给他过气。
聂祈下意识挣扎起来,卓燃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凭什么用刚咬过他屁股的嘴又来亲他啊!这个混蛋总喜欢乱来!
卓燃将聂祈紧紧箍在怀中,那唇间熟悉而柔软,泛着淡淡的水腥味。他不禁想起那个醉酒的夜里,自己半醒半醉鬼使神差的,就把聂祈按在身下强吻了。也许在很多年前,他就对这个死敌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尽。
片刻之后,水面上的狂击终于平息了。金钰看着满池翻着白肚子的死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转身走掉了。
卓燃察觉金钰走远了,这才带着聂祈浮出水面。聂祈趴在岸边喘了几大口气,反手就给了卓燃一拳,却打得有气无力的。
“混蛋!你今晚都对我做了些什么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聂祈话没说完就被卓燃扛了起来,他气得想狠狠踹卓燃几脚,可一动屁股后就一阵刺痛。
“敌人还未走远,没时间给你闹脾气。”卓燃说着快步小跑起来,聂祈被颠得浑身难受,卓燃每次都这样把他往肩上一撂,好像他是一袋大米似的。
“上次凉渊受伤你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他碰了他,换了我你就各种粗鲁,明明我才是你……”
明明我才是你最亲的人啊!后面几个字聂祈没有说出口,他把卓燃当亲儿子宠着疼着,可卓燃却只把他当无耻的罪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忽然间卓燃将聂祈放了下来,然后又一把将聂祈横抱了起来,“那这样你会觉得好受一点吗?”
聂祈脸上掠过一抹微红,他只是嫌卓燃粗鲁,又没有说要公主抱,一个大男人被这样抱着多丢脸啊!他羞恼得想让卓燃把自己放下来,但隔着湿透的衣衫感受到卓燃的体温,忽然又舍不得这股温存。
茫茫夜色中,卓燃就这么抱着聂祈,一路穿过田野阡陌。
“绕过前面那个山坡应该就安全了。”卓燃垂眸看了聂祈一眼,他的声音总是略微沙哑的,给人一种沉稳安心的感觉。聂祈渐渐放松绷紧的身体,一阵困意袭上眼皮……
翌日晴空万里,满山银树在风中飒飒作响。山林间有阁楼若隐若现,屋顶正萦绕着袅袅炊烟。
聂祈疲倦地醒来,眼前是一个明亮的窗扉,正有几片银叶从外面飘进来。他发现自己正趴在床上,扭头往身后一看,自己竟然没穿裤子,虽说伤口被布带包扎好了,但半边屁股还光在外面呢!
就在这时,房门处咯吱一响,有两道人影走了进来。高大的那个是卓燃,矮小的则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梳着丫鬟髻,穿着桃色布裙,正一脸好奇地望向聂祈这边。
“你们……”聂祈慌忙拽过被子裹住了身体,又羞又恼地瞪着卓燃,不知他带个小姑娘过来做什么。
卓燃拿着一蛊药放在桌上,淡定道:“别紧张,她看不见你,就算你脱光光也不碍事。”
聂祈先是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气呼呼地吼道:“她看不见但你看得见啊混蛋!我裤子是你脱的吧,你到底趁我睡着时做了什么?”
卓燃懒得搭理聂祈,自顾自地将药草汁涂在白巾上,随后走到床边对聂祈道:“趴下来,我给你换药。”
“屁股烂了算了,我不会让你再碰我的!”聂祈一脸抗拒,想着昨晚卓燃对着自己屁股又摸又啃的,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卓燃便坐到床边,戏谑地笑道:“我劝你还是老实点,要是你胡乱挣扎,不小心让我抓到什么不该抓的地方,那可就不好了。”
“……你!算你狠,这个仇我记着!”聂祈说着气鼓鼓地趴下来,将烧红的脸埋在了枕头里。
卓燃于是揭开聂祈身上的棉被,一圈一圈解开了他伤口上的布带。只见聂祈臀部的弧度非常诱人,皮肤又生得白皙细嫩,那条若隐若现的股沟更是令人想入非非。
“会有点疼,不要乱动。”卓燃说着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他承认自己有点把持不住,甚至还想趁机偷摸两把。记得昨夜情况危急,他匆忙摸了一把确认伤口,现在一回想竟觉得手感十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