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的血让整个金殿染上了浓重的血腥。
就在前几天,七皇子一身华贵的出现在了宴会之上,满目都是踌躇满志,甚至他还想着推翻楚非衍,从他的手上夺得权力。
可是这才短短几天时间,七皇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在了皇上的面前,这样的变故,让他们心中不由得生出虎头蛇尾之感,仿佛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是笑话。
沐辞修淡然的抽回匕首,拿出手帕将上面的血迹擦拭干净:“眼下,皇上的膝下没有合适的子嗣,之前宣召入宫的几个宗室子弟,沐闻礼被砸断了鼻梁毁了容貌,加之其父亲庄王和太后通奸,影响恶劣,已经完全失去了争夺的资格。至于沐之秋和沐斯年,这两人性情温吞,已经表明过不会争夺皇位。沐卿晨是庶子,出身低、能力差,自然也没有这个资格……算来算去,唯独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大殿之上,许多官员义愤填膺:“荣王妃行事狠辣触怒上天,荣王当初迫害先皇后,给嫡皇子用毒,这样的行径令人不齿,你身为荣王的嫡子,不好好赎罪就算了,竟还想争夺皇位?”
沐辞修缓缓的转过头去,目光冷漠的宛若冰霜:“诸位大人都是这般想的吗?国不可一日无主,皇上的身体不行了,平日里需要静养,楚非衍又因为罪责逃离出了皇宫,难不成诸位大人是想让整个大安朝就这样乱糟糟的持续下去?”
不少官员暗自议论纷纷,有很多人想要开口驳斥他的说法,可是一旦沐辞修最后成功上位,那么势必会来找他们清算,这个后果他们有些承担不住。
沐辞修便是看中了他们这份心思,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和皇上对峙:“皇上,您历来爱惜子民,想来是不忍心看大安朝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的吧?”
皇帝面色越发的青紫,捂着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朱崇连忙上前扶住帝王的手臂,满面哀求的对着沐辞修说的:“沐公子,皇上的病犯了,还请您赶紧宣太医吧。”
沐辞修缓步走过去,众多官员在场竟没人敢上前阻拦他:“皇上,眼下这个时候,您是无论如何都想要保下性命,以便见楚非衍一面的,对吗?”
皇帝死死的盯着沐辞修,眼底酝酿着狂风骤雨,只是他太过苍老脆弱,已经没有能耐对抗穆辞修这只展翅的雄鹰。
沐辞修轻轻的扬了扬唇角:“皇上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毕竟有你在,对我有利无害。不过,想要找太医也可以,你必须在禅位的诏书上该下印玺。”
“沐辞修,你这是造反!”终于有官员忍不住立刻出声。
“胁迫皇上、公然夺权,且谋害七皇子罪无可恕,应该满门抄斩!”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沐辞修,你想要夺权,也要看看我等答不答应!”
沐辞修转过头去,唇角笑意嘲讽:“蹦哒的这么欢,怎么不回头瞧瞧你们的主子?若我没有猜错,开口的这几位官员都是宁王一脉吧,难道你们没发现宁王至始至终都没出声吗?”
宁王面色骤然铁青,狠狠的磨着牙怒视着沐辞修:“诸位大人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沐辞修,我不会容忍你逼迫皇兄!”
“想要夺权就直说,何必说这些套路话?你到底是为了皇上,还是为了你自己,在座的各位心知肚明,如此遮遮掩掩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当虎皮,反倒是令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