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回禀道:“回禀夫人,顾远悠一脸的难色,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沐蓁蓁一直在马车之中并未露面。夫人若是不想见他们,属下便派人将他们赶走。”
苏姚瞧了瞧美的妖异的红梅,轻轻的把玩了一下手中雕琢精美的暖手炉:“算了,正好今日闲着没事,见一见也无妨,将他们请到花厅之中。”就当做是解闷了。
“是。”
苏姚猜测着沐蓁蓁前来见她的目的,脚步缓慢的向着花厅而去。
来到花厅之后,看到里面的情形,她瞬间勾起了唇角,难怪名臣说顾远悠面带难色,原来这沐蓁蓁竟是用上了以死相逼的方式。
沐蓁蓁手拿匕首,横在自己的脖颈处,目光中带着决然之色,而顾远悠正站在他的对面,紧蹙着眉心满目的不赞同。
“两位可是稀客,只是不知道你们来此有何目的,难不成是听说我生病无聊,特意来唱出好戏给我瞧的?”因为风寒还未痊愈,苏姚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语调婉转之间,带着一丝别有的韵味。
顾远悠骤然转过头去,看到苏姚,眼底闪过一抹亮彩,却又很快的压制了下去:“见过昭华郡主。”
“你们的礼节我可受不起。”苏姚坐到上首,目光饶有兴趣的望着沐蓁蓁,“几日不见,蓁蓁妹妹一切安好?”
“我现在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切皆是拜你所赐,你还有何脸面问我过得好不好?”
“你这话说的好笑,什么叫做拜我所赐?你应该感谢你的生母,也就是废太后裴氏,你如今还能好生的站着,全依赖她在后宫的浣洗局中受尽折辱。再者说,顾家现在对你格外忌惮,这不,你用上以死相逼的伎俩,顾远悠便不得不满足你的心愿,带着你来见我,这样的日子不是格外惬意吗?”
“我原本有大好的人生,是你,是你将我的一生都毁了,如今还说我惬意,如果这样的日子也算惬意的话,要不换你来试试?”沐蓁蓁情绪激动,手上的力道一时间没有掌控好,在脖颈上留下一道血痕,她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依旧死死的瞪着苏姚,眼中的恨意浓烈。
“那可真是对不起了,你的日子我可过不了,毕竟我历来伶牙俐齿、聪慧通达,不像你,从头至尾都蠢兮兮的,让人瞧着都觉得异常可怜。”
“你……”沐蓁蓁情绪越发的激动,挽香和烟箩一左一右的护在苏姚的身旁,时刻提防着她暴起伤人。
瞧着她的模样,苏姚嗤笑一声:“怎么,才听了这两句话就受不了了?那今后的日子长着呢,你岂不是要把自己气死?”
“你这个贱人!”沐蓁蓁嘶吼一声。
苏姚眉心一皱,面色骤然冷了下来,她微微转头看向烟箩,轻轻吐出两个字:“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