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叶七夕怀疑人生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呼唤。
叶七夕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就瓦解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了一张自己最不愿意望见的脸。
呃……不对,准确来说,是两张。
……
叶纤儿今日也用心打扮过,她一身香奈儿家新出的初春高定鱼尾裙,虽然冬日严寒似冰,她却还落落大方地露着手臂与秀颈,背后是半开叉设计,少许春光摇落,明媚鲜妍,莫不如是。
她已经怀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叶纤儿的孕肚也只是微微突出,并没有太过显怀,看上去反而更多了一丝母性的神圣光辉。
虽然,叶七夕深深地怀疑,没有哪个孩子会愿意自己妈妈怀着自己的时候,总是蹬着好几厘米的细高跟鞋。
真不怕流掉吗?
而更让叶七夕嘴角一抽的,则是站在叶纤儿旁边一脸深情款款望着厉墨谦的白芷柔。
“墨谦哥,上次在陆家的拍卖会上,是我太意气用事了,我不该那么没有礼貌离去的。”
白芷柔温婉地一笑,甚至落落大方地伸长秀手,将自己脖子上戴着的粉钻项链给轻轻抬了一下。
“嫂子,你说的很对,这条粉钻项链是我的心爱之物,即使用再多钱拍下也是值得的,因为我心甘情愿。”
“我白芷柔喜欢的东西,自然是不甘心放手的,嫂子,你说对不对?”
……
白芷柔一边对叶七夕说,眼睛却直勾勾地朝厉墨谦望去,那双妙眸中的浓情厚意简直快要溢出来,除非是瞎子,哪个看不出来白芷柔对厉墨谦的喜爱。
明明嘴上说的是不肯放手项链,落在有心人耳朵里,自然又是另一番宣战言辞。
一条项链尚且如此,那如果是一个从小爱慕到大的男人呢?即使他已经结婚,即使他明确的几次三番拒绝,白芷柔就舍得甘心远离?
……
叶七夕并不呆傻,她轻描淡写地扫过白芷柔一身精妙曼丽的装扮,绝口不提白芷柔先前话里有话的那些挑衅。
“白小姐花七千多万买的项链自然是很好的,我看与白小姐今天的打扮也配,毕竟,都是铜臭的气息啊。”
叶七夕望着白芷柔精致的脸,杏眸中徐徐露出一丝审视的讽笑。
做个冤大头的滋味如何呢?那可是七千万,又不是七十块!
“你——”
白芷柔气得差点破功,但是想到今天是个大日子,她有的是机会让叶七夕出糗,这才勉强地忍耐下来。
按捺住心里的不忿与嫉妒,白芷柔眸光盈盈地望向叶七夕旁边的厉墨谦。
“墨谦哥,嫂子夸我的衣服与项链好看,墨谦哥你觉得呢?”
仿佛是为了展现出自己最娇柔精致的一面,白芷柔甚至特地半仰起头,露出一段莹白若雪的肩颈,像个弱不胜衣的女子般仰望心中大英雄。
平心而论,白芷柔今天的打扮是极为好看的,哪怕站在被誉为国民初恋的叶纤儿面前,她也丝毫不逊色。
以前赵市-长的千金空有一副娇丽皮囊,却打扮上往往落了下乘,艳俗到不可说,站在叶纤儿旁边便如同一场笑话。
而白芷柔却截然不同,她穿着一身与自己名字极为相配的白色晚装。
楚腰被轻轻勾勒,斜肩的款式露出一小段美好瓷白的肌理,不至于太暴露,也不至于太过保守而没有看头。
衣服的下摆上又是一抹暗暗吐露芬芳的墨色兰花,枝叶款摆,亭亭净植,随着冬日凉风的吹动,很是摇曳生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