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所有人都是到了场。
相继站在大堂中央。
“盖棺!”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后。
四位侍卫便是棺盖抬起,往棺木走去。
百里卿梧站在最前,此时的她眉眼中有着浅淡的情绪。
她看了一晚他的容颜,就怕有朝一日忘了那张脸。
可是她怎知,那张脸就宛如她双臂上的疤痕永远也不会消失。
盖棺声敲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百里卿梧的目光仍旧盯在棺木中,棺盖缓缓的从末端遮掩到首端。
在最后那一刻,百里卿梧紧握着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想开口说等等,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身侧站着的苏曼歌握上百里卿梧的手,发现百里卿梧的手不光紧握着,还寒意袭人。
直到,钉钢钉的时候,百里卿梧转身往大堂外走去。
苏曼歌立即跟上,大堂中人的目光都是看向走出大堂的百里卿梧。
百里棠担忧看着百里卿梧的背影。
赫连展轻叹气。
水悠神色中有着浅淡的情绪。
许多情的目光到看不见那抹身影后才是收回。
随即,慕容井迟转身也是走出大堂之中。
大堂外的游廊中,苏曼歌看着百里卿梧双臂上的伤口都只是简单的包扎一番。
“卿梧,一切都有你二哥在,我带你去上药吧。”
百里卿梧扯出一抹笑容,道:“曼歌,没事。”
这时一道脚步声打断了苏曼歌想要说出的话,她转身看着迎面走来的慕容景迟,脸色有些难看。
随即说道:“卿梧,我先去给你找一些药粉来。”
百里卿梧的目光看向慕容井迟,说道:“好。”
苏曼歌淡淡的看了一眼慕容井迟,道:“你想说什么?”
慕容井迟复杂的看了一眼百里卿梧,然后把目光转向别处。
他说道:“在城楼上,燕七与我说,死、他不惧,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们母子。”
百里卿梧原本有些情绪的脸上瞬间消失,她的目光凝聚在某一处。
慕容井迟的声音又是响起。
“虽然你们之间不能用坎坷二字来形容,但、人死如灯灭,万念惧成灰,燕七所有的念想都在你们母子身上。”
“他生、流言蜚语便在大燕皇宫中蔓延,就连他来北疆都是被人相逼而来。”
“他母妃为了所谓的天下在他五岁便把他一个人丢在大燕皇宫。”
“他前来北疆不过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慕容井迟的语气中有着浅淡的调侃,然后视线挪向百里卿梧的侧脸上,继续说道:“不管是江湖上的威名还是百姓中的威望,都是燕七一个人拼来的。”
“我不知道他与你说了什么或者你答应了他什么。”
“七姑娘,燕七怕是最放不下的是你。”
百里卿梧目光有着呆滞,左眼霎时沁出的泪水滚落脸颊。
“慕容家有慕容家的使命,燕七的儿子在抚凌山,我要去守着无忧。”
慕容井迟的话音落下,转身,往大堂中走去。
留在原地的百里卿梧除了眼眶中有着泪花,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也不知道她在游廊中站了多久。
直到裕亲王府的管家声音响起。
“起!”
随即,百里卿梧转身,走在大门处,从许多情的手中接过燕玦的牌位。
这是怎样的一场出殡?
没有唢呐,没有哀乐,没有宾客,没有人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