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秦楚楚从走进来,她的目光并没有看向龙椅上的元宗帝。
秦楚楚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晓什么是对自己好的。
虽说如今太傅是自己的外祖父能让她在后宫有一席之地。
但是,靠百里鹤从来都是牵连着百里鹤的利益,若是有朝一日她不能给百里鹤带来利益。
那么,她在百里鹤的眼中不过是一颗废棋。
在这三年之中她拼了命的讨好这个男人,或许她没有在龙椅上的男人心上留下一席之地。
但她坐到了德妃的位置,这个男人便不会轻易舍弃了她。
想着肚中的孩子,红唇扯的更大。
“臣妾给陛下请安。”秦楚楚福着身子,声音无比轻柔。
元宗帝对秦楚楚虽然没有对当年黎柔那般好,但也不错。
毕竟,这个女人够聪明,够得体,也够贤良淑德。
尽管百里鹤有意让这女人进宫,他也不介意,自古英雄爱美人,况且这个小女人如此仰慕于他。
“爱妃起身吧,钱公公,给德妃看座。”
“是,陛下。”
待秦楚楚坐下后,元宗帝才是问道,“爱妃,不知太傅的身子如何?”
元宗帝知晓秦楚楚的心思,对于百里鹤来说,他这个夫君更为靠的住。
是以,他今日才是让秦楚楚出宫探个究竟。
“外祖父的身子的确伤的有些重。”秦楚楚说着,带着一丝沉重抬眸看了看元宗帝,随即低下。
继续说道:“不过,外祖父所说的百里卿梧和妾认识的百里卿梧不相同。”
“哦?怎么个不同法?”元宗帝半眯着眼睛,看着秦楚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外祖父说百里卿梧身手了得,但是妾认识的七姑娘可是连下人都没凶过的姑娘,怎么可能在这么巧的时候上京伤了太傅还威胁,更是提起玉玺呢。”
“所以,爱妃觉得这事有蹊跷?”元宗帝淡然一笑,半眯的眼睛舒展开。
秦楚楚抬眸与元宗帝对视,“妾身倒是觉得那是裕亲王派来的江湖人士,不过是顶着一张七姑娘的脸而已。”
果然,元宗帝在听到秦楚楚如此说,笑出了声,“所以,爱妃是觉得,此人出现就是想让朕放弃对付裕亲王的是吗?”
“完全有这个可能啊陛下,想想如今裕亲王与江湖的人周旋,便腾不出第二只手来对付陛下。”
“但是,若是这时突然有个人让陛下自乱阵脚,不就正如北疆裕亲王的意了吗?”
“以玉玺之名,让皇上知晓有人有谋朝篡位之心,陛下你定然会大费周章的捉拿此人。”
“帝京闹的鸡飞狗跳,陛下必然没有了心思对付裕亲王,那么,谁才是受益者?”
“是远在北疆的额裕亲王。”
秦楚楚慢条斯理的说着,好似每句话都说到了点上,她说话间眉头轻皱,像极了是在为元宗帝操心的妃子。
“裕亲王一旦没有陛下你的攻击,那便会高枕无忧的对付江湖中人以及别国的人士。”
“到那时,这在帝京闹的鸡飞狗跳的人或被陛下你抓住,但,那不过是裕亲王的一颗棋子而已。”
“但陛下却失去了一个剿灭裕亲王的大机会。”
元宗帝深深的看着那端庄坐在那里的秦楚楚,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想的比他这个皇帝还有透彻。
秦楚楚被元宗帝看得有些头皮发麻,立即起身,颔首恭敬的说道:“陛下,后宫不得干政,是妾失了礼数。”
元宗帝目光的审视浅淡了一些,他笑着说道:“无事,你说的很对。”
果然,秦楚楚在听到元宗帝用着笑着的声音与她相说,脸上也泛起一抹笑意。
正是在此时,从大门处袭来一股强劲的风。
元宗帝瞬间起身。
哐当!
两名禁卫军从大门处飞了进来,倒在地面上,嘴角全是血迹,还在痛苦的呻、吟。
秦楚楚脸色刹然一白,就连唇都开始哆嗦。
一袭黑色锦衣的百里卿梧负手而立漫不经心的走进来,目光直击御桌后的元宗帝。
元宗帝猛然看向大门处负手而立站着的人,双手紧握。
咬着牙,“百、里、卿、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