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井迟与齐越看着燕玦脸色异常抖擞的模样,相互看了一眼后,又是把目光看向那矗立在相隔不远的紫衣男人身上。
“燕七、你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慕容井迟说着,眼眸半眯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头还疼吗?”
燕玦眉眼一沉,淡淡的说道:“无事。”
“真的没事?”慕容井迟有些怀疑的看着燕玦,“你刚刚醒来不都是说记忆模糊什么的吗。”
话落,只见燕玦眉宇间一丝阴狠划过,声音亦然听不出喜怒,“带着羌雪立刻返回北疆。”
说完,直接往慕容井迟与齐越中间走过。
慕容井迟深知觉得不对劲,转身看着往门道中走着的紫衣身影,说道:“齐越,你确定燕七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齐越也是一头的雾水,挠了挠头,道:“刚刚守着主子的时候,主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慕容井迟思索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难不成是想起了百里卿梧?
一声不吭就离开?
“先不管了,我们要尽快追上慕容枫婲才是。”慕容井迟说着,心中莫名的担心。
若是慕容枫婲真的去找百里卿梧的麻烦,到时候,就真的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
从慕容府邸出发前。
一辆马车两匹骏马。
这次马背上的却是慕容井迟与燕玦二人,羌雪在马车中仍旧有些惶恐不安。
燕玦只是暂且的有短暂性的失忆,这已经算是中了巫蛊术后遗症最轻的了。
她与慕容井迟相谈,也不过是想加大筹码而已。
不过显然她在燕玦以及慕容井迟的眼中不过是迷惑风洵的一颗棋子罢了。
如今,她只能慢慢的拿出忠心让燕玦相信于她。
那么,她日后在风洵那里失败,也会留住一条命。
羌雪因着此番子母蛊的事情让身体大大受损,是以,现在虚弱无比。
她缓缓放下窗帘,轻叹一口气。
没想到算来算计,到燕玦这里还是败了下去。
慕容井迟又是侧头看了一眼从刚刚相见一直面色阴寒的燕玦,终是没有忍住,问道:“燕七,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阴骘的眼睛依旧平视着前方,淡声,“你的话太多了。”
闻言,慕容井迟挑眉,抿了抿薄唇,真的是他话太多了?
接着,便是马蹄和缓缓行驶着的车轮声。
燕玦深邃的眼睛中有着淡淡的寒芒。
原本模糊的画面在他回房后被枕边的一块白玉,原本有些模糊不清的画面瞬间清晰无比。
那是当年在帝京时,他离开帝京前往北疆让齐越转交给百里卿梧的周家印章。
没想到,她直接还给他了。
是不想和他有任何的瓜葛还是觉得,他们就再也不会有瓜葛了?
燕玦的眼神中蕴着一抹凌厉。
哪怕是他记忆模糊不堪,也不会把那个话都不留一句给他的女人给忘掉。
——
雁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