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看着那张惊艳的容颜因着这一抹兴味笑意变得有些危险时,她弯身把两只紫貂抱在怀中,然后走到花厅中央的梨花圆桌旁坐下,一只紫貂放在桌面上,一只抱在怀中。
她淡淡道:“我以为我们不会在相见。”她可是没有忘记在帝京她去找裴子言时,那条巷子中,莫名其妙而来又莫名其妙走掉时的人。
燕玦闻言,黑眸中的兴味瞬间被掐灭,在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百里卿梧的左侧脸,刚刚一扫而空的浊气好像因为百里卿梧的一句话又堵上,他的心情有朝一日居然该死的会被一个小小女子影响。
“你的以为就是不想见到本王?”燕玦垂下眼眸,嘴角的淡笑中却是有着几丝冷意。
“我们并没有熟悉到想要见到对方的程度。”百里卿梧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越不想与这个人有牵扯,却是牵扯的越多。
燕玦的眉间稍稍拧着,他坐直身子,摄人的气势一览无遗,“本王好像对你说过,你是本王的人。”
百里卿梧听到这句话,从得知有身孕开始心中窝着的怒火腾的一下被点燃,她瞬间起身,恶狠狠的瞪着那俊美的脸,“你的人?你的什么人?女人?莫不是裕亲王的女人太多,就以为本姑娘就该是你的女人!”
燕玦一怔,锐利的目光看着百里卿梧脸上的怒意时,深黑的眸子不动声色半眯着。
“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人!你要杀便杀!不杀就滚!”
屋外的齐墨听着屋中的怒吼声,身子一僵,这是个什么情况?居然有姑娘敢这般怒吼主子?主子去了一趟帝京发生了什么?他好像错过了什么大事件,可真是后悔和齐越那老狐狸调换,他竖起耳朵,想听听历来都是狠人的主子会是怎么样。
奈何,好像屋中瞬间安静下来,寂静的有些可怕。
就连两只紫貂和那红狐都卷缩在了梨花圆桌下面。
燕玦看着此刻脸上已经风轻云淡的百里卿梧,让人以为刚刚那只是幻觉,然而,百里卿梧那满脸怒气的模样好似已经在他的脑海中定格,在后来的日子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本王的确不会杀了你。”燕玦瞬间想杀了这个女人,奈何心中突然而来的不爽让他说出了这番话。
百里卿梧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扯着冷笑,“既然裕亲王不杀,那请离开、行吗?你有你的大事,我也有我的大事,我们各不相干,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难道这样不好吗?”
燕玦却是觉得这个女人变化的太快,快的让他不知从何下手,快的让他想亲手掐着她的脖子了解了她。
百里卿梧也是感觉到了随着情绪变化,他身上萦绕着的摄人的冷意,但是在看到他往她走来的时候,心悬起,没错,她怕死,她就是这般怂,她突然后悔没有隐忍,胸腔中明明还茂盛的怒火在看到他走过来时,好似突然被一盆冷水浇下,又冷又憋屈。
下颚被修长的手指掐住,强势的让她抬眸直视他,燕玦看着刚刚还满脸怒气的女人此刻却是脸色惨白,他眯着眼睛,突然觉得这张惨白的脸有些刺眼,不如那张满脸怒气的脸有灵气,心里很是不舒服。
“你怕我?”燕玦慢慢的凑近她,眼中的阴戾一闪而过,耳边却是突然想到从北疆离开时,慕容井迟对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