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柳丞相微微抬头,神情虔诚,好似在向老天爷祈祷一般。
若是祈祷有用,那就当柳丞相真的是在向老天爷祈祷吧。
“这方子到底有没有效得试了才知道,但今晚却是难熬。”顾浅扁着嘴巴叹息。
一直沉默不言的谢景淮不解的看着顾浅:“这是为何?”
“小孩子最是容易在夜里发热,而且是反复发热,这儿有这么多的孩子,今晚够得忙。”顾浅都已经猜到今晚的情况了。
顾浅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有人在喊:“瑞王妃!瑞王妃!”
“我就说吧。”人还未见到,顾浅听着这着急的语气便已经猜到是什么事了。
随着顾浅话音落下,一名妇人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直接冲到了顾浅的面前,也不顾什么规矩礼节,看着顾浅着急道:“瑞王妃,我家祥子又开始发热了,现在那头烫的跟火炉一样,瑞王妃,求你去看看我家祥子。”
顾浅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从自己的位置上起身,自我调侃:“我这操心的命啊!”
“夫君。”顾浅起身喊了一声谢景淮。
两人夫唱妇随,不管去哪儿,顾浅都要带上谢景淮,而独来独往惯了的谢景淮现下又习惯了和顾浅出双入对。
柳丞相甚是关心着疫情,也就跟着顾浅一起前去查看情况。
到了房间,顾浅便去查看。
查看一番后发现祥子的情况和豆豆的并无两样,顾浅便让人送了药过来,祥子喝下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退热了,也没有呕吐的情况,倒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祥子退热后,顾浅等人才回去,顾浅刚回房间,这王大婶又来了。
一整个夜里就像是顾浅说的一样,不是这个发热便是那个发热,不是这个找来了,便是那个找来了。
忙活了好几个时辰,这一转眼就是后半夜了,顾浅累的都快虚脱了。
回到屋子,顾浅脱了鞋子就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累死我了,这比杀人都累。”
像这样子的比喻,也就只有顾浅一个人会了。
好在谢景淮喜欢的也与常人不同,否则谁能接受像顾浅这种性子的女子。
“夫君,你怎么还站在哪儿,你不累吗?”顾浅抬了抬眼皮,瞧见谢景淮还站在哪儿便问道。
谢景淮摇头,问了一声顾浅:“可饿了?”
顾浅折腾了好几个时辰,她平日里又是个贪吃的人,想必是已经饿了。
果然,顾浅连忙点头,表示自己饿了。
“修一。”
谢景淮喊了一声修一,便瞧见修一端了一盘精致的绿豆糕进来,谢景淮伸手接过,又递了眼色示意修一出去。
谢景淮端着绿豆糕坐到了床榻边上,往顾浅那张樱桃小嘴送了一块绿豆糕。
顾浅一口咬下,面上表情甚是享受,可见这味道极好。顾浅狼吞虎咽咽下后直接自己伸手去抓了一块糕点过来,顾浅吃了好几块,觉得肚子填饱一些后才喃喃自语道:“这么晚了,竟然还能吃到绿豆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