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里,他和陆盛一有时间就练习,绑腿比赛的全班第一角逐出来,对于其他人来说轻松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压力了。
唐竽低头看了看他和陆盛被绑在一起的双腿,陆盛正在赶作业,这人昨天回去的很晚,今天早上也没迟到,一来就赶作业,但他眉宇间又是掩藏不了的疲惫。
既然作业没做的话,那就不是疲惫了。
唐竽弯腰,要把他们脚上的彩带给解开。
他的手碰到彩带的绳子,旁边的人没有动作,唐竽试着去解开绳子,旁边的人依然没有动作。
该说他太专心致志了吗?
之前他一碰绳子,就好像他碰到了陆盛的什么私密部位,这傻逼一定会突然发起攻击,不是把他的手给打开,就是用手掐他腰一下。
现在竟然毫无动作?
唐竽不去想其他七七八八的了,专心去解绳子,既然现在陆盛给他这么一个好机会,他迫切需要解绑。
可是手指在带子上面转了好几圈都没解开,唐竽想到什么看了一眼陆盛,正好看到陆盛嘴角隐藏不住的笑容。
“是你吧。”
陆盛停下来,“是我什么?”天气渐渐热起来,陆盛把手腕的袖子挽上去。
唐竽:“你打了死结。”
绳子是陆盛绑的,肯定是他刚才做了小动作,真是防不胜。
“你要干什么?”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他已经看到陆盛起身,现在是上课时间,教室里很安静。
陆盛这么站起来就很突兀,因为坐在最后面,只有旁边的学生察觉到动静,在讲课的英语老师贺梁已经看了他们好几眼,两个人私下里话就不说了,在她讲课的时候还公然的站起来。
贺梁拿着教鞭:“最后面的两个人干什么呢?”
陆盛:“我坐久了想站起来听课,可以吗,老师?”
在贺梁的眼中,所有的学生一视同仁,不会因为成绩好的二舅厚待他,相反的,她对成绩好的要求更加的严格。
贺梁:”是屁股坐麻了,还是说话说得口干了?“
唐竽:“……”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视线在他们的身上扫视着,他们讲话时,老师就一直注意着他们。
陆盛嬉皮笑脸的道歉:“对不起老师,两者都有。”
“既然那么喜欢站喜欢讲话就给我出去站着。”
贺梁老师向来公正无私,她一发威,全班的人都不敢说话,也没人敢帮陆盛求情。
陆盛抽开一起,再次对讲台上的老师微鞠躬:“真的很抱歉,打扰您上课了,老师。”
然后听话的拿起书要走去教室,可是他的一只脚还和唐竽的绑在一起,陆盛和唐竽商量:“竽哥,要不我们一起出去?”
唐竽:“滚。”傻逼才和他一起出去。
贺梁:“和陆盛说话的年级第一的唐竽也出去。”
唐竽:“……”
他觉得别人说他是第一的话是带有崇拜和敬佩的意思,但是这老师说出的“年级第一”他好像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马澄澄往后看了一眼,心想有些奇怪,贺梁平时没这么严格,这也是这么久贺梁第一次赶学生去外面上课?
是更年期到了吗?不应该啊,贺梁也就二十几岁吧,很年轻啊,但突然怎么这么凶。
他又回忆刚才贺梁进教室,一句招呼也没说,翻开书就将,一张脸非常的严肃,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而这个年级的女人,一定是为情所困!
见不得有人在她面前卿卿我我,但是卿卿我我……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词了,是刚才盛哥和竽哥做得太过分了?
“马澄澄,怎么,你很舍不得他们,也想跟着出去听课?”
马澄澄立马将头转过来,看着课本,心道:果然,贺梁出了问题,肯定还是为情所困,他真的是推理小天才。
唐竽拿起课本也去了外面和陆盛站在最后一排的窗户边,英语老师上周布置了很多作业,这节课主要是讲题目。
来到一中之后,他最努力的两科就是英语和数学了,主科150分,只要能提高就能甩别人很多分。
在他低头更正错题时,忽然感到手肘被一撞,他偏头去看,陆盛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指着他的错题说:“你知道你的这个答案为什么选错了吗。”
这一篇完形填空,他错了有四五道。
唐竽想了想说:“意思理解错了。”
陆盛轻笑,然后低头凑近,在他低头的时候,两人更加的靠近了,唐竽抬眼就能看到陆生的侧脸,轮廓完美无可挑剔,高挺的鼻梁,他的嘴角挑着,正在一张一合的给他讲解,唇上没有什么颜色,但却很诱人。
唐竽蹙眉,喉结滚动。
在他走神间,头被一敲,“走什么神?你这里很明显的语法问题。”
唐竽身体一抖,动作很大的攥紧手上的笔,在陆盛打趣他的时候,藏在头发后的耳朵红了红。
他竟然看陆盛的侧脸看得走神了……
少年的头发很短,怎么能完全藏得了耳朵,那红红的小巧的耳朵非常可爱,看着很想让人咬一口啊。
外面的太阳很大,照在他们的背后,快五月份了,天气越来越热,陆盛往下拉了一下校服拉链。
原来讲话久了不止口干还会舌燥。
一向不怎么拖堂的英语老师这节课拖堂了:“给你们三分钟上厕所的时间,下节课小测。外面的两个也准备准备吧,待会儿你们也给我在外面考试。”
理科一班:“……”这么狠的?
贺梁站在讲台剜了一眼被赶出教室还在说话的两个人,都被赶到教室外面了还在说话。
陆盛:“竽哥,我想上厕所。”
“想上你自己去,不用给我汇报。”
“可我们的腿被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