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出大事了,而且是丑事!
压下也不行,呈给皇帝也不好,只好转到宗人府。
这样的事,前世没有过,这一世也是头回听到。
“沈砚上折子?他......和赵明华怎么样了?”
罗锦言有些心虚,她告诉赵明华一路游山玩水,不用急着去见沈砚,赵明华真的这样做了。不但游山玩水,而且走到好玩的地方,她还要多住几日,从京城到榆林,她走了两个月还没有走到!
翠羽和朱翎跟在赵明华身边,每隔几天便会写封信寄回来,罗锦言知道赵明华很安全,也知道赵明华很开心,开心得快把沈砚“忘了”。
秦珏捏捏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个小坏蛋。”
罗锦言做势咬他,秦珏索性把她摁在枕头上,狠狠亲了几口,这才说道:“沈砚在折子里说,榆林卫镇抚邰克俭的长子,与嘉莹县主情投意和,榆林城里人人皆知。邰公子更是相思成疾,病骨支离去平凉提亲,非但没能进门,还被瑞王府的人揍了一顿,邰公子在路边号啕大哭,路人皆驻足。”
罗锦言来了兴趣,索性趴到秦珏肩膀上,让他继续说下去:“这位邰公子一定是得了高人指点。”
秦珏哈哈大笑:“邰克俭能在九边捞个镇抚的位置,全靠瑞郡王赵梓的提携,如果不是到了生死关头,也不会破釜沉舟。你想不到吧,如今在榆林乃至西安,就连街头巷尾也在议论邰公子和嘉莹县主的风|流韵事,据说当时亲眼看到的有数十人之多。”
罗锦言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形,可也猜到定是把邰家牵扯进去,邰家若不把这件事传得人尽皆知,邰公子的小命保不住,邰氏全家说不定都要死与非命。
可现在邰家把事情闹大了,瑞王府也只能把邰公子臭揍一顿以泄私愤,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此要了邰公子性命,经此一闹,邰家死头骡子,也会被人怀疑是瑞王府干的,杀人不成误杀骡子。
“沈砚请求皇帝出面赐婚?他这不是多管闲事吗?”罗锦言强忍住笑。
秦珏点点头:“邰家和瑞王府的事,闹得榆林人心惶惶,九边重地,岂能如此?沈砚做为邰克俭的上司,为此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寝不安席,遂上书请求皇上,给两家赐婚,有情人终成眷属。”
沈砚虽然是皇亲,可也只是外戚,他有什么资格为两家人请求赐婚?这件事非常荒唐。
可是放在沈砚身上倒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荒唐的事,沈砚也做过。
骁勇侯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一直致力于把沈砚打造成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赵极最喜欢这样,皇亲国戚们要么如庆郡王纵情声色,要么如赵宥木讷迟钝,要么就像沈砚,做个赏心悦目的二世祖。
所以沈砚上折子,肯定没有国家大事,他与其是为瑞王府和邰家请旨赐婚,不如说他是要告诉皇帝、内阁、宗人府,榆林发生了一件好玩的事......
“更难得的是沈砚这道折子,文笔酣畅如行云流水,凄美若风花雪月......”
说着,秦珏背诵了几句,罗锦言噗的笑了出来,这几句简直就像是词话本子里抄来的。
不过,她也立刻就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