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明知梅疏影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但是马小虎还是跟她说了牛吃草研制忘忧水的事。
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闻所未闻，但梅疏影见马小虎又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因此一直以来的固有三观遭受强烈的挑战。
“我知道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阻止忘忧水的开发，我担心忘忧水泛滥，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马小虎有种忧国忧民的心态，这是他的成长，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可是眼下忘忧水并不违法，没有任何一项数据表明，忘忧水会给身体造成伤害。而你所说的心瘾，这个东西是没法以数据呈现的，属于心理范畴的研究。”梅疏影无比苦恼，一旦启动司法，就必须要证据。
心理证据是不能成为有效证据的，即便是赌博，禁止赌博，也不是因为赌博会给人造成赌博综合征，而是因为经济损失的考虑，破坏社会的公序良俗等等。
而且赌博罪是这些年才刚刚严格起来的，以前民间赌博的事比比皆是，也没有人会去重视。
忘忧水又是刚刚研发出来，还没推行，自然也没有立法。立法是件严肃的事，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说立法就立法。需要看到造成严重的后果，然后进行长久的研讨，才能做出决定。
但时间是不等人，真等到了那个时候，忘忧水早已泛滥成灾了。
马小虎自然清楚梅疏影的话，他看过很多犯罪片，心理学只能作为一个辅助，就算一个心理学家牛逼到能把一个犯罪分子的心声给读出来，给他催眠或者引导，但上了法庭这些都不能成为呈堂证据。
归根结底，是心理学还不能成为一门科学。
心瘾这种事太玄乎了，要说心瘾，每个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瘾，会对某一些事情比较着迷，有些人对美食着迷，他就是喜欢吃，哪怕把自己吃出了肥胖症，那也只是他个人的事，国家不会把厨子抓起来。
叹了口气，马小虎站到窗口，点上一根香烟，看着窗外，一轮明月高挂夜空。
突然之间，他看到窗下有一个身影走向了一辆车。
风间？
这么晚了他去哪儿？
疑惑之间，风间上车，车子很快离去。
马小虎不由打开透视，瞬间脸色大变，拿出手机，打给泰龙。
“龙哥，你们务必保护牛爷爷的安全，现在山窝很危险，带着牛爷爷先走，我马上就过去！”马小虎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跑去。
梅疏影莫名其妙，叫道：“小虎，出什么事了？”
“牛吃草有危险。”
“啊，要不要报警？”
“来不及了。”马小虎迅速下楼。
梅疏影跟着他上了车，车子朝着风间的方向出发，紧紧咬着他的尾巴。
而风间从倒车镜也注意到马小虎的车，表情渐渐凝固。
“他跟来做什么？”
开车的男子问道：“风间阁下，你说的是谁？”
“马小虎。”
“那个神农集团的马小虎？”
风间镇定自若：“黑泽君，取消原路，换个方向，把他带到别的地方，不要让他发现咱们的行动。”
“今晚正是月圆之夜，行动要取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