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七嘴八舌,以最恶毒的语言来攻击毛迎春。
其中尤以龅牙翠为盛,极尽刻薄之能事,无数子虚乌有的脏水泼到毛迎春身上。
然而只有马小虎清楚,毛迎春不是她们说的那种人,黄百万三番五次地骚扰她,她如果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安心做她的地下情人,吃喝不愁,有黄百万撑腰,也没有人敢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她。
“这种女人伤风败俗,要是搁在过去,是要浸猪笼的!”龅牙翠叉着水桶腰,唾沫横飞地道。
马小虎忍无可忍,冷笑一声:“二婶,你跟华叔的事,村里还在传着呢,你有资格说别人吗?要说浸猪笼,是不是该你先浸?”
龅牙翠骂得正是兴起的时候,陡然听到马小虎的话,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噎了回去,愣在当场。
刚才跟她并肩作战的几个女人,像是为了避嫌似的,从她身边挪开了几步。
这让龅牙翠心里很是难受,她跟马明华之间也是子虚乌有,完全是马小虎编造出来的,为此她还被马明达暴打了一顿。
马明达神色要比龅牙翠更为难堪,这便是男女心理特征的不同之处,女人在外不知检点,伤的是男人的尊严,要是娶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男人会抬不起头来。
这在农村尤为如此。
“丢人现眼,还不给我滚回去!”马明达冲着龅牙翠喝了一声。
龅牙翠讪讪不已,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同时也知道,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这么多人,她也没法解释,摊开来说太难看了。
恨恨地瞪视马小虎一眼,转身而去。
众女还在纷纷讨伐毛迎春。
马明达皱起眉头,这次主要对付的是马小虎,现在众人的矛头都指向了毛迎春,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毛迎春是去是留,对他没有任何影响,重要的是要把马小虎逐出梅庄。
于是马明达决定引导言论,说道:“马小虎,你身为马家子孙,如此不知廉耻,我们马家也不会容你,你也给我滚出梅庄!”
“如果我不呢,你能怎么着?”马小虎昂然而立,冷眸盯着马明达。
黄百万这个时候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又开始煽动赵家的人:“赵三叔,毛迎春可是你们赵家的媳妇,如今做出这种背德的事,您如果不出来说几句,以后全村的人都会看你们赵家的笑话。”
赵家在梅庄的势力比较薄弱,他们人少,而且也不像黄百万那么有钱,从来都是低调为人。
想不到这次因为马小虎和毛迎春的事,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人要脸树要皮,要想在梅庄立足,他们不能没有一点反应。
“三叔,把这贱人赶出赵家,这实在是丢我们赵家的脸!”
“住着赵家的房子,种着赵家的田地,却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理儿?”
“平常作风就不端正,让人戳脊梁骨,现在被人抓了一个现行,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如果再由着她,三叔公,以后咱们赵家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赵家一共来了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
赵三公脸上也下不来,望着毛迎春,问道:“迎春,今天的事,你还有什么话说?”
毛迎春眼眶噙着泪花,哽咽地道:“三叔公,我没有,我跟小虎……清清白白的,我们绝对没有越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