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就诊,少女,以皮肤过敏处理,怪异红皮。
最近全国范围内符合前三项条件的病例还是不少的,但再加上最后一项,就只有田意晴一个了。以今天来计算,她的就诊时间已经是一周之前,发病时间更要再早一天。
而在那一天,天机局捣毁了来生会的十六个联络点,顾俊他们击杀了一条血红色幼虫。
现在看来,那并没有停下仪式,或者有新的仪式开始,但总之似乎导致了敌人只能仓促地开始事端,否则可能造成的疫情规模还要严重很多。如今还活着的6名邪信徒嫌犯还在被严刑审问,却都疯疯癫癫的说不出什么来。
事端的开始,厄运落到了田意晴这个18岁少女身上,她开直播唱唱歌也就一周时间。
顾俊看着她的资料时,不由有些沉默,这是一个为更好的生活而努力的普通人。
她失踪了,但准确的失踪时间现在还不清楚。
目前的调查成果里对她最后的目击者是给她看诊的梁医生,当时给她打了一针地塞米松,开了一周的药,收了两百块,很贵。梁医生没被告知怎么回事,回忆当晚的事情只是疑惑道:“没什么特别的啊,皮肤过敏,打了针走了……外面的狗吠得很凶吧,一直吠了很久,吵得我回去睡了很久都睡不着。”
狗在吠什么?当时除了田意晴,还有其他人,或者其它东西吗?
田意晴那天没去工厂上班,早上时请假了,这大概能说明她在当时还活着。从那天起,她没去上班,没做直播,没给别人打电话,就连一些社交平台的帐号都没再登陆,所以那个夜晚,应该是还出了其它事的……
三天后她的工头打她手机已经打不通,以为她跑了。她的朋友也没找过她,听说她皮肤过敏以为几天就好。没到收租的日子,她的房东不会过问,周围邻居更不会留意她。
那条村子本来是有些监控摄像头的,但早就坏了还没人修过,平时只是做做样子,提供不到情报。
田意晴的父母在多年前就离婚了,她是留守儿童长大的,平常与父母许久没有一次联系。
像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这个事情,就是再失踪久一些,可能也不会有人会费工夫去找她。
也是因此,她到底何时失踪、去了哪里,仍是迷雾重重。但是天机局已经派出调查人员前去调查了,动用一切力量去寻找一切的线索,她毕竟不会凭空消失,只要多一些时间进行调查,线索应该还是有的。
这事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似乎说明这个病真的没有传染性,因为那条村子至今没有出现其它患者。
顾俊把这些资料让邓惜玫也看了,但她摇摇头,也是感应不到什么来。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谢一曼的手术还是要继续进行。
消毒、穿戴手术式防护服,顾俊他们一行人走进介入手术室的时候,患者已经由护士带来躺在手术台上了,全身都被牢牢地固定好。旧印石也已经布置好了,中间是手术台,患者头部方向是C型臂X光机,旁边有各种监测设备,也有监控摄像头拍着情况。
“怎么样?”蛋叔留意到顾俊深吸了一口气,就问道。
“感觉很久没有踏进手术室了。”顾俊说,自己确实有很久没有在手术室里做一场手术了。
“壕俊,但你一直有在治病救人。”同行的蔡子轩感慨道。
顾俊默默点头,接着会有一场战斗,都打起精神吧。
吴时雨、邓惜玫和旧印人员们走到一边,而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来到手术台边。谢一曼紧张地望着他们,即使之前顾俊对她做过心理干预,也告诉她手术方案了,她还是如此的焦躁不安。
“放松点,放松。”顾俊安慰着她,“做这种微创手术,普通患者不打麻药也是可以的,我相信你没问题。”
司寇显、章晋松他们也纷纷出言安慰,这确实不是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