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指自己鼻子:“你说我?”
“对,就是你,不是你难道还是我?让你们来开会是警察的信任,到一起就整架,犯人就是犯人,真他妈不可救药。他打架还有功了?难不成还要我背他去?”
我不敢再说什么,闻言赶紧上前,将打手兄背起就走。出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见警察正在给马晓戴上手铐。
对于马晓我倒是不担心,只要没出人命,他就不会有事儿,因为马晓还是无期,就算是这次要加刑,再给他判个十年八年,合并执行,还是无期,大不了就是改判时间要向后推推。
想到这,我不禁安心了许多。他再怎么说,也是为我的事儿出手,虽然方式有些极端,但是我毕竟不想对他影响太大。
一个女警在前面带路,我背着打手兄疾步前行。听着他在我耳边沉重的喘息,下意识地将脖子缩了缩,说实在的,我真怕他忽然醒来,看见是我在背着他,气愤之下将我的耳朵咬下来,那就不好玩了。
还好,一直到医院他都没有醒过来,我将他放在急救室的病床上,在那个女警的指示下,默默地退到候诊过道的座椅上坐着。
没有警察带领我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等待。
女监的医院就是和我们不一样,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以外,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在作怪。
闻着这股清香,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陈怡,在看守所生病的那一段时间里,天天能见到她,她的身上也有着一股香味。想起那些时光,我又痴了,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傻笑起来。
“看看看,有个男的!”
“干吗的呀!该不是傻的吧?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就是,可惜了,看着高高大大,样子倒也周正,怎么是个傻的呀?”
我正在发呆,忽然从过道的一间屋里就出来几个女犯人,对着我指点观望起来。
我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虽然她们都穿着白大褂,但是脚上的制式囚鞋还是道明了她们的犯人身份。
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毫无顾忌,我就好像一个青楼女子被嫖客在指指点点,就差没有说一句:抬起头来,给大爷笑一个了。
任何人被别人这样说,都不会高兴。我懒得理她们,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假装闭目养神。
“哎哟!还挺酷!装什么装啊?看你那德行!”
我不说话,只是向他们竖了个中指,我想她们会懂的。
“呸!”果然,那几个很了解,恨恨地向我吐了一口,就疾步奔向急救室。
过道重归平静,我看着那几个女的背影,心里骂了一声:妈的!女的了不起啊?大爷又不是妓女!凭什么让你品头论足?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正准备转头看是何人,一个略带惊奇的声音就响起了。
“秦寒,你怎么会在这?”
我闻声身子猛地一震,缓缓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