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轮到了号子里唯一的一个老汉,这个老汉因为是新疆阿克苏人,流蹿此地的毒贩子。所以我们都叫他阿克苏。
这个老汉年岁不小了,据他自己说都已经快七十了。我都怀疑他的心功能是否还能令他勃起。
不要小看这样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那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据说是文革武斗时期一把枪打死过不少英雄好汉,最后清算时算他命大,只判了二十年,在一个劳改农场服刑,在那里和威震三秦大地的悍匪魏正海在一起待过,端的也是一条好汉!
但是无论他年轻时有多么的牛,现在一样是畏畏缩缩,在号子里平时被人揉圆搓扁,屁都不敢放一个。正所谓“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这也是正常的。
阿克苏见轮到他了,还扭扭捏捏的不肯起身。一脸哀求地望着龙飞,又看看我。我知道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所以见他看我,只有把头转向别处——我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龙飞见他半天不动地方,有点不高兴了。阴恻恻地问:“咋了?想搞特殊化?”
阿克苏赶紧跪在床上,磕头如蒜:“飞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无论我讲得多么好笑,还是谁也不会笑的。我年龄大了,恐怕不能完成任务。”
龙飞更加不高兴了:“那你就是说我定的规矩有问题了?嗯?”
这一下阿克苏更加惊慌失措了,赶紧连声道:“不是不是,我……我……”
“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赶紧的,别让我请你。”龙飞不耐烦地说。
阿克苏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的,龙飞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一摆首,卫明和阿旭应声而上,一左一右架住了阿克苏的两条胳膊,就要往床下拖。
阿克苏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躲不过去了,连声大叫:“我讲,我讲。飞哥给我个机会!”
龙飞示意二人放开他。阿克苏平复了一下心境,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用他那极具新疆特色的普通话开始了讲述。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故事讲完之后真有人忍不住笑了,而且那个人就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