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初也怪我,工作做得不细,陈怡跟我一汇报,我也没在意,我那时要休假了,那天早上来就是交代工作的,所以就只是和老李大概说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最后陈怡又昏迷了,不过曹成伟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办案人员来调查取证时我也只是实话实说,陈怡的确当时没有跟我提过你。唉……现在时过境迁,说这些没有用了,现在就你最关心的事儿先跟你说一下,免得你心神不宁的。”
孙大夫笑了一下:“陈怡今天早上六点左右醒来的,我们看守所警力有限,所以就安排了一个判了一年劳教的女劳教人员一直陪护她的。她醒了以后神智非常清楚,和我们安排的人简单交流之后就知道了今天是执行死刑的日子,当即就要回来。你知道的,今天有多忙,谁顾得上接她啊?再说了,她现在虽然情况比较好,但是还需要在医院休养,具体的出院时间要医生说了算。结果她就讲了你的这事儿。那个劳教人员听了之后也觉得事关重大,但她又不敢离开医院,最后还是拜托医院的人给咱们看守所打的电话。一番折腾下来,电话来的时候,你们公判大会都开始了。我们非常重视,按陈怡所说的,在她铺下面的墙缝里找到了你写给陈怡的纸条。经过与你档案中存留的笔迹比对后。我们觉得是真实的,所以立即按照程序向法院汇报了这一情况,在人证物证均比较清楚确凿的情况下,法院的院长亲自向上级请示,得到了暂缓执行的命令。还好,没有酿成大错。”
正说到这里,张所长进到了屋里,我一下站了起来。张所长压了压我肩膀:“坐、坐,秦寒呀!我们工作不细呀!我已经电话通知你家人了,他们听到这个消息后,也是很激动。还好、还好,只要能补救过来,就是好的,你说是不是啊?”
我只有干笑了两声,腹诽到:“我小命差点完了,精神损失补得过来吗?”
张所长正色道:“秦寒你说,你到这这么长时间了,所里的所长们对你咋样?”
我一脸郑重地说:“好啊!简直就像亲人……”
张所长干咳了两声,神色尴尬地打断了我的话:“咳咳……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只要你觉得好就行。刚才周厅长也和我简单的交流过了,事情已经是这样,有些情况周厅长也和你通了气,你个人也表了态,很好嘛!通情达理对彼此都有好处,你家里就这两天就要来,我们也破个例,在还没判决的情况下让你和家人见一面。到时候劝劝家里人,帮着做做工作,对你也有好处,明白吗?至于你呢,就在看守所安心待着,等到改判后,执行通知书来了,你就好好地去劳改队服刑改造。这之前,你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我们也尽量在原则范围内满足。不过你也要记清自己身份,啥事不要过头,知道吗?”
我听明白意思了,大脑飞速地转着,从头到尾,不管是梁所,孙大夫,还是张所,大家都心照不宣的闭口不问我和陈怡是咋联系上的,看来在这个当口,他们还顾不得关心这事。嗯……是的,我要抓住机会。
想到这我抬起头,向张所长恳求道:“您言重了,要求不敢说,我现在就有一个请求。”
张所长呵呵笑道:“可以啊!你说。”
“我觉得挺对不起陈怡的,都是我害了她,我想去医院见见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