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汛还是说:“冷,不去。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蔺焰尘想想也是,于是说:“好,那我们打游戏。”
楚汛觉得和蔺焰尘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是他打电游最多的日子,他小时候网络还不发达,小伙伴们会去网吧和游戏厅打游戏,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未成年时也偷偷跑去玩过几次,他做事谨慎,控制好时间,从未被父母老师发现过,大家依然以为他是好孩子模范生。现在想想,其实他的身体里一直埋着叛逆的因子,只是以前没有机会发作罢了。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他也爱打游戏,但工作以后太忙,哪还有空打游戏。
前些天还医院养脚伤,他就没日没夜地和小蔺一起玩游戏来着。就算不出门,和小蔺一块儿也是极开心的。
但今天,楚汛实在是没办法高兴。
玩了几盘游戏,蔺焰尘逐渐察觉到楚汛今天情绪低落、兴致不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不开心,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楚汛强打起精神,对他勉强地笑:“没有,不是你的错。我是脑袋有点晕,我想去睡个午觉。”
楚汛觉得自己这样并不好。
据说人在面对无法解决的难题时会变得昏昏欲睡,这是身体在下意识地逃避现实。
他本来就睡到快十一点,才过了两三个小时,竟然又困了,蒙头一睡就睡到五点,外面的天色就开始渐渐黯了。
蔺焰尘把他叫起来吃饭,他刚睡醒,身体有些发热,蔺焰尘担心地摸他的额头,疑神疑鬼地说:“我觉得你是病了,我给你找医生吧。”
楚汛却说:“我觉得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想睡觉而已。你找支温度计来,我量下体温。”
体温略高,但在正常范围内,楚汛说:“看吧,我没生病。”
蔺焰尘荒唐地说:“那下楼吃饭也很累吧,我让人把饭拿进来,就在床上吃饭吧。”
这也太懒了,楚汛摇头:“不了,我起床吧。”
楚汛觉得胃口不好,最近胃口好像都不太好,前几天他以为是因为在路上奔波的缘故,可他到庄园都过了三天了。他不晕车,也不晕机,明明刚开始旅游那几天他的胃口都很好的。
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到底躲不过的。
楚汛只吃了一点点,他在心里斟酌着到底该怎么和蔺焰尘开口。
要么,还是明天再说吧。
明天吧,明天一早就说。
结果蔺焰尘不满地逼问他:“阿汛,到底怎么了?你有什么瞒着我的?”
楚汛犹豫了下,说:“没什么……我明天再和你说。”
蔺焰尘生气:“现在就说!不然我睡不着。”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燃烧的松木发出的噼啪的细响。
楚汛垂下眼睫毛,柔光笼在他的脸畔,他长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没注意吗?小蔺,今天是1月23日了。”
蔺焰尘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