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盛含笑瞧他一阵:“你还知道跟我说啊?”,他抬起桌上的水和药放到陆祈渊手里,“放心,这事我已经处理了。”
陆祈渊意外地扬起眉,仰头把药喝完,说:“那我就不多问了。”
容盛接过杯子放回桌上,问:“那聚会还办吗?”
“算了吧。”
“哈哈,”容盛大笑两声,看向他手里的书,“这么想看书的吗?”
陆祈渊沉吟:“还行,无聊么……等我眼睛好了就能看了。”
“看来你的确是个好学生……给我瞧两眼?”容盛从他的手里拿过那本书,“你看到哪儿了?”
“右边那页的第一段已经看完了。”陆祈渊缩进沙发里,“正是精彩的地方。”
“哦。”
他感觉容盛起身走远,身边变得空荡荡,没过多久,一条薄毯飘到他身上。
“你穿这么少,别又感冒了。”容盛坐回原来的地方。
“现在是夏天,大哥,哪有人因为穿的少感冒?”陆祈渊想摊在沙发上,头一偏却撞到了容盛,“哎哟,我撞哪儿了?硬邦邦的。”
“肩膀,不然你当我腿架那么高?”容盛说着清了清嗓子,道“我给你念吧。”
陆祈渊抬起头:“你这么清闲的么?”
容盛想了想等在车里的助理,说:“闲的发慌。”
“那行吧......别不认字儿就行。”
“我开始紧张了。”
随后,容盛有一阵没说话,陆祈渊正打算提醒他新华字典在何处的时候,他开口了。
“另外,我每次都拒绝跟她见面,痛苦也就逐渐减少。由于她对我来说已不像以前那样珍贵,我种种痛苦的回忆就显得力量不足……在这种时候我后悔自己当初不愿进外交界,并选择了定居生活,目的是不离开一位姑娘,而这位姑娘,我不会再去见她,并已几乎把她忘记。”容盛顿了顿,用他特有的容氏rap低音嗓继续念到,“我们为一个人而安排自己的生活,当我们最终能在生活中接待这个人时,此人却不来了,然后对我们来说如同已经死去,而我们却成了只是为她而安排的生活中的囚徒(注1)……”
容盛顺畅地念完一段,叹了口气,陆祈渊以为他要发表什么独到的点评,却听他无奈道:“这个作者写东西真不爱分段啊,我看了下,一个段落基本都连绵好几页才结束。”
陆祈渊:“高见呐。”
周天衍对了下手机上的店名,“和平酒吧”没错了。
他走进去,没几步一个侍者上前将他引到了吧台,那里一个陌生男子正对他招手,旁边坐的是杜煜文。这位陌生男子他虽没见过,但却知道名字,是君少城。
“来晚了,罚三杯。”君少城把早准备好的三杯烈酒推到他面前。
周天衍看他二人几眼,抬起腕表瞧了瞧:“我不仅没迟到,好像还早来了十分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