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闲得慌,还不如喝点桃花酿打发一下时间。
这些桃花酿是林少如派下人送到谢宁房间里,说知道她喜欢喝,而且府邸还有不少,他让她不用在意。
谢宁没走远也不敢乱走,就在她们房间的房顶上。
对于自己能喝多少坛桃花酿,她自然是知道,三坛以内,别的酒就不太清楚了,谢宁在现代经常去蹭姥姥的桃花酿喝。
喝完一坛桃花酿,谢宁又打开下一坛,酒香飘了出来,跟桃花酿的不一样,但也很香,香甜香甜的。
应该是林府下人拿错了,拿了一坛桃花酿和其他的酒。
不过她试着喝了一口,感觉很好喝,不呛不辣喉,这种酒后劲应该不大,又喝了一口。
片刻后,谢宁像只八爪鱼一样地趴在屋顶的琉璃瓦上,脸颊晕红,险些就这样睡过去,直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谢宁。”
熟悉的声音。
谢宁努力地掀开眼,半眯着看人,“怎么又是你?”
许扶清由上而下地俯视着,指尖缓慢地勾开贴到她脸的发丝,然后弯腰抱起她,眼睛依然没离开她,笑着问:“不然你想见到的是谁?”
“卫夫子。”谢宁脑袋靠在他胸膛上,没什么自我意识地吐出这三个字。
“是吗。”
许扶清脚步不停,“为什么,为什么谢宁想见的人是卫夫子呢?”为了诱哄她说下去,他也改变了对卫之玠的称呼。
可能谢宁觉得这几天都没能见到卫之玠,获取好感值一事拖得太久了,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好感值和卫之玠。
“因为,因为我需要他......”的好感值。
一阵风吹过来,出了些汗的她颤抖了下,没再说下去。
下了屋顶,许扶清站定在院子中,问谢宁:“你要去我的房间吗?”
谢宁唔了一声,扒拉着他的衣裳,闻着松木香,很是喜欢,她唇角弯弯的,懵懵懂懂地反问:“你的房间?你的房间在哪儿?”
许扶清道:“左边。”
左边,卫之玠住的房间也是在左边。谢宁脑子缓慢地转动了下,又宕机了,“去,去左边。”
“好。”
谢宁落到勾着纱幔的床榻上时,还为寻找个舒服点的睡姿翻了几翻,许扶清站在旁边,弯腰给她脱鞋,随后去关门。
为了方便客人洗漱,下人们一般会给住人的每间房间留一盆水。
他顺便洗了洗手。
少女发髻上还有几支尖锐的钗子,许扶清转过身后发现了,单膝跪在床榻上,倾身过去,将它一支一支地摘下来。
正想起来时,被一只手揪住了衣襟,许扶清一低头便看到谢宁睁着眼在看自己。
她忽然昂起头,亲了一口他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我这是又做春.梦了吗?你是我所有春.梦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
谁睡觉没做过几个春.梦?谢宁都做过很多次的了。
没有纠正她,许扶清将钗子放到床头边的柜子上,一下子拉下了纱幔,又俯低身子,狐狸眼微微上挑,声声入耳,蛊惑至极,“那谢宁可想要我?”
谢宁盯着他看了几秒,点了点头。
口中的空气瞬间被掠夺,衣摆裙摆交叠成花,少年呼吸声很近距离地落到她耳畔,带着诱人的喘,谢宁不由自主地微微地张了张嘴。
松木香的气息一寸一寸地侵蚀着谢宁,先是唇。
“谢宁,我是许扶清。”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很轻,掌心因常年握剑而有的薄茧摩挲过白玉,带起她一阵颤栗。
属于他的气息越来越下,森白的牙齿轻掠谢宁隐约可见青筋的脖颈。
铜铃铛叮当作响,滚过她的腰肢,淡色的细腰带不知不觉中不见了,带着松木香气息落到肚脐,再落到腰窝。
谢宁揪住被褥,松了又紧,她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谢宁从未踏足过的领域,感觉很新奇也有些向往。
裙摆散开,宛若金莲,层层地铺叠着,承载着他们,许扶清看了一会儿,再低下,无师自通地吞咽着。
谢宁失控地蹬了一蹬脚,说不出任何话来。
纱幔扬起又坠落,浅淡的光线在墙上映出一场漫长的皮影戏。
行走在江湖数十年,许扶清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铜铃铛冰冰凉凉的,跟谢宁身上的温度截然相反,他抬了抬头,以往红艳的唇瓣添了几分潋滟媚色,舌尖舔了下唇角,吃掉甜腻。
苍白的皮肤下,长着一张魅惑人心的皮囊。
修长的指骨代替了他殷红的唇,安抚着谢宁,她快要疯了,不受控制地轻哼了下,变得语无伦次,“别,我,你,我。”
“别紧张、别怕啊。”许扶清微微地喘着气,垂下来的发带和发尾落到雪山红莲上,“我给你讲个故事。”
红衣坠地,许扶清漂亮的肩胛骨弧度优美。
他看着少女因舒服而微颤的双肩,指尖一点一点地划过,带着属于她的东西,尔后又凑过去,舔舐干净,把她冒出来的薄汗一并吞食入腹。
“漫天大雪下,有名男子寻了很久还是找不到进传说中很灵验的雪山寺庙的入口。”许扶清轻轻地笑了声,“谢宁猜他后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