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女士扶了扶额头。她还没通透到这个地步。
“反正我的儿媳一定是个能让我抱孙子的人。”钟女士说。
话虽如此,但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钟月音站了起来。她头脑有些混乱。
此刻,她需要静静。
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钟女士扭身上了楼,留下了易城与秦见川。
易城看向秦见川,现在观众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有一天的时间,估计就差不多了。”秦见川望着钟女士的背影说。
至少,一时半会儿,她不会再逼自己相亲了。
秦见川松了口气。
易城在心里倒是挺心疼秦妈妈。
秦见川抬手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多了。
而他这个动作,也提醒了易城。
睡觉时间到了。
秦见川去看易城。没了观众,易城恢复了原样。
一双深黑的眼睛也正看着他。有些若有所思,又有些纠结不安。
“不早了,你也不能走,就跟我睡一个屋吧。”秦见川说。
打铁要趁热。钟月音已开始动摇。这口气一定要给撑下去。
怎么说,也得把易城留到明天。
这也是找易城的一个原因。因为他一些不可言说的特殊工作,和人同睡一个屋,也不会有什么排斥。
秦见川是排斥与任何人同住的。
以前为了写报道,暗访黑作坊,非法组织,他可以几天几夜不睡觉,只吃面包喝冷水。但让他与人一间屋,挤一张床,他却受不了。宁愿一个人蹲在外面。
但今天,为了把这出戏作足。只有自己克服一下了。
“嗯。”易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