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夹里的钱不多但也有几张红彤彤的票子,他抽了两张递给我。
我愣在原地。
他又晃了晃手腕儿,“你到底要不要。”
这钱要是接过来,我像什么……乞讨的……还是卖|身的。
可我还是接了,“谢了。”
这一幕后来发生过很多次,邵嘉不光递过钱给我,还递过礼物,递过情书,递过所有一切我想到的、想不到的,其中最伟大的东西可能是他的工资卡吧,只是后来的我们换了意境,他不再递给我那些我迫切需要的东西,而是把他认为不错的、所有能泡妞的方式都用在我身上。
至少眼下,我是绝对不知道一个钢铁直男追另一个男人的时候方式会奇怪到什么地步,但现在再不抽烟我就会死。
邵嘉的人情我怕是累积的越来越多了。
越是不想欠他的就越会欠,这他妈的多令悲催少年感到人生无奈啊。
补习班对面那条街上有不少烟酒超市,一水儿的装修暗淡,上面挂着被雨淋掉色了的牌子。
门口还有个似乎并不想继续干下去的老板娘,坐在收银台那儿涂着自己鲜红的指甲。
“来盒烟,一个打火机。”
我把钱递过去,有着离子烫发型的老板娘抬头看我了一眼拿了我一包常抽的烟。
我这才发现,她的年纪可能也不大就是打扮老土,胸前的衣领低出一片山谷来,眼角乌黑一片,大概还纹了眼线,那眼线我妈前段时间就刚弄了我还以为是她忘了卸妆。
找我钱的时候女人翘着刚涂,“帅哥,现在就开始抽烟了,有瘾吧?容易影响发育。”
我想说我长的够高了,可转眼就看到她朝我下边儿看了一眼。
操,反被一个女的调戏了?
都什么事儿。
回去的时候我蹲在门口抽烟,盛晓博坐在里面的床上透过窗喊我,“扬子!”
“嗯?”
盛晓博是个学霸,自己不吸烟,也闻不了烟味,索性不进屋了,他指了指对面的超市,“你去了那个新好超市?”
我看了一下对面的牌子,郁闷道,“嗯,怎么了?”
“被老板娘消遣了吧?”盛晓博一脸坏笑。
我一时语塞,“怎么,是传统啊?”
“不是……那女的……”盛晓博支支吾吾的,最后红着脸道,“你还是少去吧,我们班男生有一半开|荤都是找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