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羞可人,却落入他的陷阱,沦为他掌中的祭品,任由他日日夜夜,予取予求……
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跨越种族的旷世奇恋,感人肺腑的虐恋情深……
此书一经发售,便火遍了各宗与城池。
书中故事写的是关于那一位不可说的存在。
作者自称是亲历者,亲眼见证了那一个娇软美人是如何倚在他的怀里撒娇,而那冰山魔王眼中却含着柔情……
夏温清数着这些日子卖话本赚来的灵石,叹了一口气。
“总算是够了。”
“买两匹灵马,赶紧回宗门吧。”
覆寒溪的眼神有些一言难尽:“想不到你还有这本事。”
“嗨,不值一提,都是为了生活。”
夏温清苦笑着,自那一日从密林出来,他们身上都留下了被无形之火烧灼的痕迹。
痕迹无法祛除,无论多少灵力吸纳进体内都毫无痕迹。
因为无法调动灵力,除了随身佩戴的本命剑,就连乾坤戒都无法打开。
二人曾经也是门内的天之骄子,如今却沦落到写话本赚路费的地步。
他们还想着赶紧回宗门,把有关那一位的消息带给掌门。
但他们在这处偏远之地,不知道的却是……
在中域广袤的大地上,有一日空中凭空出现了一座深黑色的殿宇。
那一座殿宇通体由看不清材质的黑色物质打造,远远地看着就仿佛压在众人的心头,给人以沉沉的压迫之感。
无数人的神识探查过去,却像是被无形的墙阻隔,无法靠近半点。
中域各宗门,因为这突然出现的黑色巨殿,灯火彻夜不熄,已经连夜经历了不知多少次议事,连常年驻颜有术的各掌门,脸上都生生愁出了皱纹。
……
那深黑色的殿宇不知让多少人愁得食不下咽,但整座建筑的沉沉暮色之中,却有一处格格不入的房间。
与这周遭死气沉沉的黑色不同,房内雕花的大床上垂下浅粉色的纱幔,四处还摆放着新鲜灵植,整个房间内灵力极其馥郁。
厚厚的被褥之中,只露出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她眉头紧皱,仿佛在睡梦中也极为不安的模样。
床侧立着个近乎与这黑色大殿融为一体的人。
他面色沉沉地看着熟睡的人。
已经十天了。
她在界中因为过度使用灵力造成了反噬,纵横体内的每一寸经脉近乎都有裂痕。
这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剧痛,但她竟然生生忍下来了。
苍淮眼中闪过莫测的情绪。
他是闯界之人,在那一具寄身死去之后,也没能离开,反而一直跟在司娆旁边看着她。
于是也看见了她,分明看见人已经气绝,却还是拼着经脉寸断,也要抢回他的身躯。
也看见她搂着那一副半残的身躯,坐在大榕树下枯坐到深夜。
他不理解。
她不是已经认定那具寄身无用,所以遗弃在客栈里。
他以血画符,在阵破之后,有那一具肉身吸引注意,那群失去理智的傀儡不会再注意她,她可以直接去找那躲在人群之后的界主。
这是最快,最简单的破界方法。
这也是苍淮经过计算之后为她选的简易之路。
可她没有。
她用尽全部灵力,丹田近乎破碎,只是为了抢回那一具已经没了呼吸、也没了任何作用的躯体。
苍淮常常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几日下来,她体内的伤已经基本都恢复了,识海里受的伤还需要慢慢养。
但只是那种程度,也远远达不到沉睡不醒的地步。
她早该醒来了。
只是不愿醒。
“放开他!”
床上的人猛地坐起来。
一头乌发披散两侧,更衬得肤白似雪,冷汗打湿了她的鬓角,湿发贴在脸侧。
此时,那一张小脸上泪水纵横,模糊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