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温馨的时光，皇宫内却没这么轻松。
昨晚赫尔曼就有话想和巴兹尔说，但他也知道父皇年迈，繁忙了一天，会谈结束已经深夜。
疲倦都另巴兹尔放在桌下的手微微发抖，赫尔曼就算有话也不忍说出口，因此当夜亲自伺候巴兹尔去休息。
等今早立刻匆匆赶去，一同用餐后巴兹尔叹气道，“说吧，我知道你昨晚就想和我说了。”
“抱歉父皇。”赫尔曼略显愧疚，却并未达到心里，只是随口般。
两人都知道有些问题他们谁都不会礼让，好比对几个儿子，造了天大的罪孽，作为父皇也对他们恨之入骨。
可巴兹尔不会杀了他们，只会囚禁软禁一生。
对赫尔曼而言呢？不斩草除根，终究有一天会和焦松，焦家面临一样的问题。
这种隐患，他不想留。
然而在这段时间他不会提，甚至不会开口，或许他还会在别人这么提议时，站在父皇那边劝说。
饶是如此，他和巴兹尔之间都互相明白心里真正的意图，却避而不谈，或跳过这种敏感而令人不愉快的问题。
“昨晚先生提醒，大哥能与前皇后和二哥争斗这么久怕是身边有不少能人异士，我想这些人若能留...”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巴兹尔，“毕竟现在国家面临危难，需要的便是人才。”
巴兹尔到是很痛快的点头答应，“这不成问题，你看上谁直接去要，你二哥那我帮你掩护。”
“谢谢父皇，”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进入主星时间不久，几个哥哥身边真正有能力的人了解的也不多，父皇能否帮忙指点一番？”
巴兹尔没好气的扫了他眼，不过随即点头，“好。”毕竟大局为重。
他不顾一切的推赫尔曼上位，何尝不是因为大局？若真是和平时代，巴兹尔自己也不知道最终会选谁。
并非赫尔曼不好，而是赫尔曼已经逐渐展露自己的野心和铁血的手腕。
这对平庸却温和的天子而言，于心不忍又不安。
“父皇我知道你对我的一些决策不满，若可能我也不希望如此。可那些人若不铲除，怕是...到时候会阳奉阴违，甚至防不胜防，毕竟他们大权在握，反而令皇权成了弱势。”
是这么理，不过巴兹尔就是不愿意也喜欢改变否则也不会直到现在，被迫硬起来。
若有退路，他恐怕根本不会这么做。
“是的，你说过，大树枝繁叶茂固然是好事，可树叶太多，枝干太多反而影响大树的发展。如同我们现在的帝国。”这半点都没错，只是巴兹尔于心不忍，“可孩子你知道真这么做，会死多少人？”
“不这么做，会死跟多人。”赫尔曼第一次露出自己的果断和冷血，“父皇就算没有两个高等文明的虎视眈眈，鲁尔特帝国也会因为自己走向灭亡。皇权日益被消弱，政权和兵权各自为政，还有形形色色的世家，商权勾结等等等等。
如今帝国的繁华只是表面，背地里却是一片沼泽。”
巴兹尔张了张嘴，“那你一定认为自己可以？不怕招来千古骂名？”
“父皇，若我怕了，而不去变革，不去改变，保持现状，反而是愧对先人，愧对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