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觉得好笑,“我又不惜命。”教我抽烟的人劝我戒烟,太滑稽了。
“明明,你别跟着林谦与了。”他若无其事地挑起这个话头,我也不意外,但又实在不想理会。
我知道覃野一定有说出这句话的这一刻,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那跟着你?”顺理成章。“你给我什么好处?”
他皱眉,“别把话说这么难听。”
我凑上前,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睛,呼吸迅速因贴近而交缠在一起,旷野里的风也吹不散这份浓腻,“覃野,我当然可以跟着你。我恨林谦与,恨到我暂时可以放下对你的恨,只要你帮我。懂吗?”
他肯定是感觉到了。我的虚张声势,停留在表面上的有利地位——其实是在乞求,乞求他站在我这边,帮助我。
我知道我说出这些话之后我就完了,不,今天能跟他出来我其实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我是悬崖边无依无靠的人质,事到如今,我必须选择一方站定并有所行动。
远处,林谦与从车里走了下来,面色如钝重的一滴墨。身后的副驾驶上还摆着精心包装的礼物和一束鲜花,狂风吹过,几片花瓣打着旋飘出车外。
他把通着话的手机擎到耳边,“嗯,确实在这儿。”
“不,直接回去,帮我订最近的机票。”